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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多多的花生碎和糖,对他笑,让他别吃那么急。

隔壁摊的老板见崔瀚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端了碗豆花走过来。

“大人,吃碗豆花吧。”

崔瀚错愕地抬起头,又失落下去——不是阿颜。

想想也是,严勋礼还在大牢里关着,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给他做豆花。

“谢谢。”崔瀚勉强扯出个笑来,挖了勺豆花送进嘴里。

还没咽下去,他猛地站起来追上已经回到自己摊位的老板,满脸不可置信。

“这豆花是谁做的?”

老板被崔瀚挣扎的表情震住,结巴道:“回,回大人,是草民做的。”

“不可能!”崔瀚拔高声音。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严勋礼做的豆花的味道,与别家的都不同。

“十几天前,阿颜姑娘交给草民一个配方,说如果将来见到大人您,就做碗豆花给您吃。”摊主连忙说,还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

“您看,配方。”

崔瀚双手颤抖,从摊主手上拿下纸条。的确是严勋礼的字迹,娟秀却不失力道。

严勋礼不是打算把他囚禁在山上吗,为什么会留下豆花的配方!!

“诶,大人!豆花!!!”摊主目瞪口呆,举起手对着崔瀚的背影大喊。

那个混蛋,笨蛋!崔瀚边跑边抹眼泪,手里紧紧攥着纸条。谁要吃别人做的豆花,他只要吃阿颜的豆花!

跑过巷子拐角时,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乞丐突然冲出来,跟崔瀚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崔瀚揉揉屁股,站起来想扶小乞丐。

谁知道那小乞丐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

“诶!”

小乞丐欻地一下就溜没影儿了,崔瀚挠挠头,没再管,继续往县衙赶。

沐青天等啊等,迟迟没有等到神秘人的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沐青天担忧地说。

“不可能。”朱敬守果断道,“李广敢当着我的面给你下药,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药很有自信,认为我们绝对找不到解药。”

“那他怎么还不派人来。”

“别动。”

朱敬守看着铜镜里满头小辫儿的自己,苦笑着说:“卿卿,还没辫完吗?”

沐青天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干净利索地绕圈打结,缠在另外一股上。

朱敬守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还没辫完,只能闭嘴,继续瞧着铜镜中模糊的沐青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句诗。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铜镜中,沐青天微微低头,认真用梳子为他束发。而他坐在妆台前,宛若新嫁娘子。举案齐眉,莫过如此。

“卿卿,结发吗?”朱敬守兀地说。

“嗯?”沐青天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沐青天的手顿了下,红晕慢慢爬上脸颊。可惜铜镜并不清晰,照不出他脸上如朝阳的艳丽。

“好啊。”他故作平静,可略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该怎么做?”藏不住的欣喜。

先是结发。沐青天选了朱敬守耳后的一缕发丝,靠近自己的,两相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朱敬守轻笑,说:“卿卿,还没打好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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