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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阻,可第二个镖师却没看见男人嘴里说的“城门”。他气势汹汹地走回来,对一页针说:“果然如此,前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城门,这小子贪生怕死,恐怕根本没走多远就返回来了。”

一页针不关心距离城门到底有多远,他只想知道前面有没有荆棘杈子。

“没有,大路。”

男人在队伍最末尾勾起了嘴角。

一页针和车队被山匪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擅用针,可在雨天,针的准度下降了很多,有些甚至没打到人身上,就先被雨点击落了。

“二当家,好东西!”喽啰蜂拥上前,撬开车上的箱子,拽出成衣大喊道。

“回寨!喝酒去!”

第二次去探路的镖师死在了山匪的刀下,死不瞑目。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是“大路”,明明是“畅通无阻”,怎么就成了“死路”。

活下来的镖师和车队的人都被山匪绑起来一起押上山,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男人和一页针被绑在同一间柴房里,双手锁在柱子上,背靠着背。

外面是山匪吵闹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嬉笑声。他们在庆祝,在欢呼,杀/人后无法平息的血性和贪婪丑恶的嘴脸揉杂在一起,气味粘腻令人作呕。

男人向后缩了缩,抖着嘴唇小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

一页针闭目养神,并不搭话。

被山匪抓住的人只有两个下场:投诚,或是去见阎王。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声音也应和着雨,震耳欲聋。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山匪踹开柴房的门,他走进来拉起一页针和男人,把他们推搡出门。

广场上已经跪了许多人,都是他们这一车的镖师和仆役——只差他们两个。

“全都到齐了。”

簇拥的人群缓缓散开,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脚踩板凳,大刀横在桌上,一只手拎着酒坛使劲儿往嘴里灌酒。

“一页针,久仰大名。”他站起来,抱拳对一页针道。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一页针回道。

残忍的抉择。

一起死,活一个回去报信。

还是死一个,保其余人的平安。

大当家讥笑着,又叫人开了一坛酒。

“横竖就是头点地,走前吃顿好的,喝点酒也就不疼了。”

跟车的仆役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了。他们目带恶毒看着一页针,怒喊:“是你害了我们!你该去死!”

“我是老爷的远房亲戚,你要是敢动我,老爷不会放过你们镖局的!”

一页针闭了闭眼,而后睁开,似乎已有抉择。

山匪的目的正是一页针。因为他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大家不得不卖他人情。如果能除掉他,岂不是一劳永逸?

牺牲自己保全车队,就算是死了,也死得值得。

他们早就帮一页针选好去死的理由,一个冠名堂皇的理由。

“我……”

“杀了我吧!!”

一页针诧异地扭头,死死盯着身边的男人。

明明怕得发抖,目光却是那样炯炯有神,视死如归。

大当家挑眉,说:“好!小子有种。”

说完他又扫了下面跪着的其他人,问:“有人有异议吗?”

一页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着闭上。

“杀,杀了我,放了他们,你要守承诺!”男人哆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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