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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庆王。什么美好的辞藻都可以堆砌在朱敬守身上,可绝不会,也不该有“断袖”这个词。
终于轮到小叁说话了。
“您没出现前,我们都以为王爷会孤独终老,或是顺了太后的安排,娶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
“相比于传言中那些有的没的,还有世人所谓的评价,我们更希望王爷能寻到良人。百年千年后大家都做了土,若活着的时候在意世俗虚名,死后不是更孤寂后悔。”
朝阳对面升起,映照在朱敬守身上,竟是为他披了一层金光。
许多年后,沐青天仍忘不了那时朱敬守略有些悲伤,可更多的是洒脱、恋慕的表情。沐浴在日光下,他说。
“人生难得走一遭,何不痛痛快快地活了。”
皇兄肩负大业,身不由己。他不愿同皇兄一样,被条条框框绊住手脚,看尽繁华与孤独。
回到县衙,沐青天看了还不到一柱香功夫的公文,就被朱敬守拽去了后院。
“诶诶,这么急是要去做什么?”
朱敬守边走边说:“想知道崔瀚和阿颜是怎么认识的吗?”
有八卦呀!
“想!特别想!”
朱敬守有意让沐青天放松心情,思来想去可能也只有崔瀚的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想想还有些吃味。
崔瀚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连公文都看不进去,记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在记些什么,桌上摊的都是一张张鬼画符。
没办法,崔瀚只得放下笔去了后院的小花园,对着池中的锦鲤唉声叹气。
“他到底在愁些什么?”沐青天躲在草丛后面悄悄问朱敬守。
“人间几多愁,无外乎功名、钱财、情爱。”
“崔瀚做主簿做了十年有余,从未升过官,更没发过财。”
沐青天疑惑:“难道他现在想升官了?”
“是。”
“可没道理啊,十年都没心思,偏偏我来了之后想升官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升官发财只是由因蹈的果。”
沐青天不满地转头去扯了扯朱敬守的指头,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朱敬守眨眨眼装无辜,说:“大人愿望,我一概不知。”
沐青天也不跟他废话,一口亲上去,还泄愤似的使劲咬了朱敬守的嘴唇。
“现在能说了吗?”
朱敬守看着沐青天那骄傲的小样子,简直爱不释手,恨不得做一回土匪,直接绑了送回庆王府就地正法。
“情爱就是因,崔瀚被困在情里出不来了。”
“和阿颜姑娘有关?”沐青天问。
朱敬守点点头,在沐青天侧脸点了下,抱着他说:“不愧是本王的卿卿,聪明绝顶。”
“去去去。”沐青天推搡跟牛皮糖一样、不要脸的庆王殿下,“你才‘绝顶’。”
“说到阿颜姑娘,今日一见,的确是美……”沐青天话说一半,见朱敬守脸色不好,连忙改口。
“是个好人。”
朱敬守还是不开心,不想听沐青天夸别人。
“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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