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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是沐里正卖给我们的。如今福寿堂……沐大人说下一批还没有种出来,其余红金子又全在蓬莱楼,是有价无市,买不到啊。”
“他蓬莱楼又不做喇蛄,来凑什么热闹!”姚经道气愤道,完全忘记当时是他联合蓬莱楼一起压死了福寿堂。
“下一批红金子什么时候能种好?”他问。
“沐大人也没说,但种地的事,又岂在一朝一夕。”
这下姚经道可犯了难。张富说要给他送“金子”,结果连金子的影儿都没见着,还满足不了口腹之欲。
“大人,草民知晓您曾派人来福寿堂谈生意。但东家性子倔,不愿毁了和沐里正的约,这才得罪了您。”吴旺说得可怜,还突出了一个“诚”字,抛给姚经道做决断。
“竟有此事!”姚经道故作惊讶,“该死的县丞,竟敢欺瞒于本官!”
他在做县令前也是个读书人,有那么点文人的傲气,端着架着,不愿意让别人说他“不忠”“不孝”“不诚”。
“大人英明。”吴旺赶紧跪下。
“你放心,本官一定会还福寿堂一个公道。”
在名声、欲望和金钱之间,姚经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名声和口腹之欲,况且除了一只水晶杯,张富也没给他什么东西。与福寿堂合作,并不损害他的利益,也不影响他和张富的计划。
福寿堂只愿意从沐青天这里买红金子,那他就逼沐青天交出全部的种子。他和张富只负责卖种子,农户负责耕种,沐青天负责售卖,岂不美哉。这张富目光还是太短浅,不可与之长谋。
思及此,姚经道已经决定放弃蓬莱楼了。
眼看吴旺整日出入县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蓬莱楼的食客却日渐稀少,生意一落千丈,老板急出了一嘴的燎泡。他派人去县衙,想讨好姚经道,屡屡被拒,甚至连县衙的门都进不去。
“东家。”伙计捂着脸灰溜溜跑回来。
“怎么样,见到大人了吗!”蓬莱楼老板焦虑地问。
“没见到。”伙计小心抬眼瞅了一眼东家,见他要砸杯子,连忙说:“是那群捕快欺人太甚!东家息怒!等咱们见了大人,定要好好告一状!”
“哈!”蓬莱楼老板讥笑,“欺人太甚?我蓬莱楼何时觉得别人欺人太甚过!!”
“小的嘴笨,不会说话,东家息怒,东家息怒!”伙计往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蓬莱楼老板看见他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皱眉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伙计很委屈,低头站着说:“是捕快打的。”
蓬莱楼老板的心沉了底,又问:“那捕快说什么了?”
伙计回忆了一下,一字一句复述出来:“还要爷说几遍?大人是崇明县县令,可不是什么小酒楼的老板,事务繁多,没空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不睁开眼看看呐?”
蓬莱楼老板猛地站起来,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嘴唇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收,收东西……”他低下头自言自语。
寅正,天还没亮,姚经道就亲自带人去了蓬莱楼。后院里的鸡被惊醒,嚎了几嗓子,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伙计和厨子。
“搜。”姚经道也不多说,直接让捕快头子踹开门进去。
这次的搜查相比于抄福寿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捕快们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把灶台都砸了。
“干什么干什么!”管事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想拦住肆意破坏的捕快,直接被捕快头子压住扭送到门口。
“大,大人。”管事的气势一下散了个干净,跪在姚经道面前一个字都不敢说。
到卯时,搜查完成。所有的人都被赶到了大堂里,唯独不见老板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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