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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蚕丝被盖在他身上。
看着沐青天恬静无害的睡颜,吴停云轻笑,用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而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收回手皱着眉头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沐青天白净娇嫩的脸。
沐青天看似痴傻,与人不同,还像个怪胎,可接触下来,他发现沐青天是有真智慧的。虽然其中一些智慧离经叛道,根本是异想天开,但其余的都对为官治国有很大启发。
他有心将沐青天带入朝堂,却又怕他成为众矢之的。再者,入了顺天府这个大染缸,沐青天还能不能如他现在所说的一般做那“一点白”,全都是未知数。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里正这个差事,让沐青天来做是屈才了。吴停云收回视线,掀开帘子出去,和小柒坐在一排。
“官人,外面风大,您还是进去吧。”小柒抬鞭抽了一下马的后臀。
“驶慢点,沐青天睡了。”
小柒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家王爷,又遵守着侍卫的规矩,不敢多问。
跟随王爷上战场那几年,他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血性与无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吓得蛮夷贼兵只要听到庆王名号,就缴械投降,不敢与他一战。
在外人眼里,庆王是冷漠残忍的。与仁慈厚德的皇上不同,朱敬守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对待贪/官污吏也从未手软过。
他只对两个人例外,一个是从小相依为命的皇兄,另一个是皇兄的结发妻子,也是当今皇后。在这二人面前,朱敬守恭敬又和善,完全没有“杀神”的影子。
张皇后曾担忧地对皇上说,世上对庆王传言有失偏颇,恐有不利。
“我做不了这个恶人,杀不了害我亲母的万贵妃,只能由皇弟来做这个恶人。”皇上听后只是长叹一声。
或许是小柒的动作太明显,又或是朱敬守想起了往事想说一说,总之,他问道。
“想知道?”
小柒期待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沐青天的身份没问题,本王对他有些兴趣。趁这个机会,你也通知下去,有关沐青天的事不要继续查了。”
“王爷圣明。”
此时的小柒还没有意识到,朱敬守说的“兴趣”到底是什么兴趣。
沐青天离开后三日,药秦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准备打理里正/府一干事务,却听见门口一阵骚动。
“大人不在府/内,请回。”青山拿着棍子站在门口阻拦想要求见沐青天的百姓。
“官人,您就通融一下。”那些人明显不信青山的话,甚至还拿出银子想要往青山的口袋里塞。
“肃!”青山低吼着,向前一步冲散人群。
“怎么回事?”药秦沉步走过来。
他向下粗粗扫视一周,发现堵在里正/府门口的都是自明里一些还算富裕的农户。虽不及张富,但大多是攀附张富生存,日能果腹。
“药秦先生。”青山顾不得抱拳行礼,只能微微点头示意,“这些百姓非要求见大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药秦!”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大喊道:“你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
“就是!之前我给过你师父一颗鸡蛋!”
“一颗鸡蛋算什么,我家还给过一斗米!”
众人推推搡搡,争着要与药秦攀关系。药秦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等他们快打起来时才开口,说:“药秦与师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记得大家的好。”
张家,用一颗鸡蛋换了师父的秘方;赵家,用一斗米换了师父上山跌断腿才采到的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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