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 / 2)
微动了下。番椒是番邦进贡来的药材,极为珍贵,就算在宫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使用。药秦是怎么知道番椒,又是怎么知晓番椒可以入药的?
“大人,良药苦口,喝了药才能早日康复。”药秦走上前端住沐青天手上的碗摸了摸,“这药已经凉了,我再去为大人煎一壶。”
“不必!”沐青天连忙阻止道。
知道是辣椒之后,或许是心理作祟,沐青天逐渐感觉到胃部久违的烧痛感,就好像有几百只虫子在胃里钻一样。
淦!想他清心寡食这么多年,怎么到了明朝还不能吃一顿辣的!
“既然是良药,大人还是忍一忍。”吴停云难得和药秦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沐青天抗议了,然后呢?被镇/压了,有用吗?他一脸哀怨地捧着药碗,最后一次跟药秦和吴停云商量。
“能不能不喝,本官现在觉得很好,好到不需要喝药了。”为了不喝药,沐青天甚至不惜搬了自己的“官职”出来。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道。
沐青天垮下脸,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最后的最后问:“你看,我生在苏州长在苏州,吃的是苏州米,喝的是苏州水,肯定受不了这番邦来的东西。万一吃坏了身体,不是得不偿失?”
“大人放心。”吴停云舀出一勺药汁,“吃不坏的。”
他和皇兄皇嫂都用过的药材,不会有任何问题。
最终,在吴停云和药秦“惨无人道”的“逼迫”下,沐青天还是喝光了整整一碗汤药,并成功地在一个时辰内上吐下泻,在茅厕占山为王。
吴停云和药秦一左一右守在茅厕门口,尴尬地抬头望天。
“你是从哪里得知番椒的?”吴停云问道。
“我师父,他曾经是宫里的太医。”
吴停云略有些惊讶地侧头,说:“太医?是哪一个?”
药秦呼出一口浊气,看着远方雾蒙蒙的天空,说:“都是入土的人了,何必再问。”
吴停云见药秦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据他所知,自皇兄登基以来,太医院并未有人员变动,也没有哪位太医告老还乡。这么看,药秦的师父应该是他们父皇的太医。
想到万贵妃与当时太医的处境,吴停云大致也猜到在药秦师父身上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赏菜宴时药秦对盐引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甚至知道叶淇和李广的名讳。
等了一会儿,沐青天扶着墙,虚脱地从茅厕里走出来。药秦见状赶快上去把人扶住,吴停云也不甘示弱,架起另一边,送沐青天回房休息。
此情此景,沐青天情不自禁,弱弱地喊了一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是被冤枉的,冤枉啊!”
吴停云失笑。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耍宝,真是没心没肺的。
药秦也注意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于是停下脚步看着吴停云,说:“我送大人回房。”
吴停云想了一下,居然点点头,小心地把沐青天的胳膊搭到药秦肩上。
“我还有些事,大人就交给你了。”
吴停云也不想放药秦跟沐青天独处,但他想起来今天是小柒过来报告的日子。药秦的身份必须要查一查,还有张富,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撑腰,能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欲行杀人之事。
回去的路上吴停云又碰到金山银山两人,寒暄了几句。等到金山银山走远,吴停云又环视四周,确认再没有旁的人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柒在房梁上躲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终于等到吴停云回来,忙地跳下来,还崴了下脚。
“……回去以后跟着牟斌重新练。”吴停云开始反思自己教育下属的方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