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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尽其用’过你了?哪次打仗不是你自己硬要去,朕拦都拦不住,是朕让你去的吗?”
“北疆那次朕替你挡箭,你本该知晓朕的心意。结果朕失忆了以后却还跟朕那么赌气,你说你小不小气?”
“等你醒了,朕也要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
“……”
“你之前说,你在岚王府偷偷收藏了一堆东西。你最好早点起来带朕去看,别让朕自己去,朕不是真的没有心。”
“朕知道你喜欢看朕穿黑衣,你早点醒过来,朕勉为其难穿给你看。”
“岚岚。”
“今日是朕的生辰。”
“你不是一直都说,遗憾小时候那一次没有陪朕,那你今日早点醒过来,陪陪朕好不好。”
……
明烛初上,宴语凉趴在岚王身边睡着了。
而庄青瞿则正走在一条黑沉沉的路上,他隐约能听见那些话,觉得好气又好笑,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周遭似乎粼粼有鬼火,很是烦躁。
他低头看自己的衣饰,那是他宫中常穿的那一身黑底金纹广袖礼服,腰上也是宴语凉织给他的难看五彩笼络,耳边也荡漾着那一枚堇青石的坠子。
没有少什么。周身齐整,长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头发,结发的五彩绳。
他蓦然停下脚步。
他觉得不能再往前走了,而转身之处,身后竟有明火一路跟着他。他细看去,那却是一盏漂浮在眼前的素雅小宫灯,像是有灵魂一般,活泼地上下跃动了几下,像是在对他点头。
庄青瞿便拿起那宫灯,一股很舒适的暖流流入。周遭一时微亮,他耳边又听见了宴语凉的声音。
这次很近,他就在附近。
“阿凉!”
他很快找到了他,想去抱他,可身体却从宴语凉的影子中穿透。
宴语凉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只是皱着眉同样很是迷惑地看着四周:“这是什么鬼地方?朕莫不是又做梦了?”
只片刻而已,宴语凉身前突然又出现了几个人影。
有一个还尤其眼熟,庄青瞿定睛一看:“爹???”
锦裕帝的对面之人还真是庄薪火。
只可惜庄老将军同样视他为无物,却一脸不满地冲向锦裕帝:“我反对这门亲事!也不瞧瞧你这些年里如何欺负我儿青瞿,你竟还想与他——”
随即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来:“朕也反对这门亲事。”
竟是先皇宣明帝也跳了出来:“语凉,你是天子,应当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怎可与这庄氏的狐媚儿子荒唐!”
“你说谁狐媚?!”
宣明帝与庄薪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庄薪火:“你养的好儿子,当年真是小瞧了他。一手策划害死你的其他几个好大儿,将我庄氏与澹台氏双双铲除,后竟又霸占拐走我家独苗青瞿!手段真真了得!”
宣明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祖惠帝文帝武帝,又哪个敢说自己一路干干净净?再者说了,不要歪曲事实,明明是你庄氏的小子图谋二皇子,凭借美色勾引,你还反咬一口?”
他说着,却又转向宴语凉:“语凉,身为一国之君职责在身,娶妻生子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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