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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辨着,应该是比较厚的玻璃制品掉地上的声音,但是没碎。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蹑薛玉成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屋里一片漆黑,实在看不清什么。
他走近,正巧碰到地上的水杯。模糊间瞧见钟权一只手搭在床头柜上,想必是想要喝水但是不小心碰掉了杯子。
薛玉成握住钟权的手腕,打算先把对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去,省得受凉,然后再去接水。
没走开,手就被钟权拉住了。
“薛玉成。”
语气中虽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薛玉成知道,钟权漫不经心喊他全名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事。只怕是要兴师问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在。”薛玉成另一只手给钟权掖了掖被角,等着钟权的批评教育。
钟权再开口时语气还是淡淡的,甚至说是轻飘飘的都不为过。
没有兴师问罪,也不是病语呢喃,是极为清醒却又无可奈何的一句:
“我好难受。”
第十世界第五章
钟权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极限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和对象腻腻歪歪的性格,很久之前的确还能哭着跟对方打电话寻求安慰,可那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知道是个误会,但到底还是受了点影响。
总得给他时间缓一缓。
“没事……”钟权不等薛玉成的回复,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所有的话都只是说给他自己听,“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什么没抗下来过。现在这点小病小痛的,一想到你过两天不在跟前,心理总是不痛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薛玉成伸手摸床前灯,再按下开关的一瞬间,又停下了动作。
不知缘由的,他就是知道,如果现在灯光亮起,呈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个不会受伤的钟权。
其实知道钟权生病的那一瞬间,薛玉成就把所谓的什么通告抛在了脑后。之所以没有放弃通告,是他在试探钟权。
如果钟权真的出轨了,钟权对他来说已经是人在心不在,他没必要把钟权强行留在身边;如果钟权没有出轨,那么木须由的疑心完全可以毁掉一段感情,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钟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喜欢新欢又放不下旧爱。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他很难相信钟权是那种的人。
同样,相处多年的经验告诉薛玉成,钟权有事情瞒着他。虽然那件事情未必是出轨,但是绝对有事情。
他出省跑通告,就给了钟权极大的独处空间,很多事情就更容易暴露。就算他不在身边,家里阿姨一样可以照看钟权,还有那个不一定存在的出轨对象,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带到家里来。
就算输,也得输得明白。
“钟权,”薛玉成在床边坐下来,“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钟权原以为自己搞一搞手段,薛玉成就会主动提出要留下来。现在对方这么直接地发问,弄得他反而有些张不开嘴。
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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