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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闻不到烟草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葡萄的甘甜。
烟雾弥散开来,何哲却发现自己不再公司的阳台上了。呼吸间口鼻中不会冒出白雾,这并不是冬天。
他穿的白色的短袖坐在书桌前,空气是闷热的。灯光昏黄地打在面前摆着化学的练习题上,所有的选项都是尼古丁的化学方程式,大大小小错落不齐。
“你在发什么呆。”
男人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接着手上的烟头对准他手臂上刚刚结痂的伤口狠狠按了下去,面孔愈发狰狞。
“你、在发什么呆。”
他能听到燃烧物熄灭的声音,抓着男人的手臂想要阻止对方。他要说话,却被呛得除了咳嗽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威廉!醒醒,威廉!”
尼尔猛吸了一口气,宛若窒息许久的人终于重获空气一般,接着咳了起来,共鸣听起来却像是整个内脏都在颤,沉闷又压抑。
伊格纳茨左手轻抚着尼尔的后背,同时右手帮对方撑住一点力不至于栽下床去。
“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没事……”尼尔说话时才发现自己几乎失去了对嗓音的控制,声线沙哑且带着一点破音,“咳咳——没事……”
他很快就咳得有些脱力,整个人靠在伊格纳茨的怀里努力调息着喘气的频率。只是每次呼吸伊格纳茨都能隐约听到肺部的杂音,真是好不难受。
“现在人多眼杂,你呆在这会被发现的。”然而抓着对方手臂的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嗓子这样就别说话了。”
伊格纳茨那天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距离港口不远的地方打算看一眼尼尔的长相。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尼尔出现,反而见到人鱼被一群医护人员抬下了船。
他正愁于没有打探人鱼消息的途径,就发现尼尔在寻找人鱼训练师。训练人鱼行走本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但是终归是人鱼越小的时候开始训练越好。
伊格纳茨并不清楚威廉处于人鱼多少岁的状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绝不是什么幼年人鱼。而已经成熟的人鱼想通过训练重新站起来,并且走路于常人无异,吃好一番苦是免不了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讽刺,但是伊格纳茨除了杀手这个暗地里的职业之外,平日里的本职工作,是一名康复训练师。
其实这并不矛盾,毕竟熟知人类身体的架构于刺杀这一事情来说有利无害。
尼尔本身肺部的情况没有很差,之所以醒来的时候反应那么剧烈,主要还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
猛然勾起一些往事让他不由得有些恍惚,而恍惚的结果就是,他处于习惯地赖在伊格纳茨怀里,闭着眼养着精神,手上却不闲着,拉着人家的手左摸摸右碰碰的,一会儿捏捏指尖一会儿蹭蹭掌心。
可能是亲情缺失还是什么原因的,他一直格外地希望接触到他人的皮肤,别人的体温总是能给他安全感。然而要一直那么摸啊摸的,摸腿摸腰就显得有些过于色情,摸肩膀或者胳膊又有点诡异。最后比较合适的还是摸手,既能让人感到亲密又不会越矩。
没有和终文光确定关系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做什么,确定关系之后他也没有直接的表现出来,但是等终文光睡着之后,何哲就会偷偷地跑去牵人家的手。如果哪次不凑巧终文光醒了,他就说是对方自己睡觉不老实,胡扯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终文光一开始还会信了何哲的邪,后来久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点破,便由着他去了。
尼尔之前甚少切换到尾巴形态,所以配套的东西不是按着尾长去定制的。就拿被子而言,是盖不住尾鳍的。
可能是摸得高兴了,露在外面的尾巴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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