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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瞧着他,“你就不准备治病?”
池央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杯,“现在好多了。”
江衍嗤笑,“连抱一下都不行,这叫好多了?”
他的声线难得有点冷,“池央,你准备缩到什么时候?”
池央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把水杯放在桌面上,“我的事不用你管。”
刚转过身,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怎么不归我管。”
声音顿了一下。
“你当年是我给你救回来的。”
他以为池央把当时的事给忘了,是好事,但根本没想到,从那开始,池央再也无法正常地接触别人。
他留下了后遗症。
每一次与他人的肢体接触,都需要忍耐,严重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一开始我碰你的时候,你总是很反感,我以为你是太讨厌我。”
那时他一眼就认出了池央,但是池央眼神疏离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江衍当时真的很生气,还说了不少气人的话。
直到后来,才发现池央总是习惯性的一个人,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从来不打球,不参与集体活动,放学了是最后走,吃饭的时候也是挑人少的地方,虽然身边有个白郁安,但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肢体接触,除了白郁安,也没有谁能够在他身边。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
池央冷得要命,根本不能靠近。
时间长了,同学们也都习惯性地避开他,让人家一个人待着。
江衍跟着他走过了所有的地方。
11、第十一章
江衍一直觉得,慢慢就好了,可他渐渐才发现,池央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与他划分了一道界限,竖起一道高高的围墙,不想要的人怎么也走不进去,白郁安被他认定是救命恩人,因此他可以对人家千般好万般好,甚至是为人家去死。
而江衍,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
他的所有冲动与举止,在池央眼里,都是一场独角戏,他自顾自地演着,池央无动于衷地看着。
站在一条界线外的两个区域,谁也碍不到谁。
他求而不得,池央隔岸观火。
江衍开口。
“池央,你能看得到我吗。”
池央睫毛一颤,这话根本不像是江衍会说出的话,这个人多骄傲啊,是那种哪怕天塌了,你也在他眼里看不到半分惊慌失措的人,从没有人能够让他低下头,折了腰。
他看着江衍,江衍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深得能将人吸进去,深沉浓稠的情绪几乎能让人心惊。
“我没有讨厌你。”
池央难得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也,也不是看不到你,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挺好的。”
江衍是他为数不多的多年朋友,他认识江衍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早。
“挺好的?”江衍低声重复一遍,忽而笑了,靠近一分,看着池央的眼睛,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既然这样,从现在开始,我来给你治病,没问题吧?”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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