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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急忙想去把东西接过来,却郧卣亚崞飘躲开:“别和我争,听话,我现在是病人。”
景黎运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昭盛好了粥,牵着他往外走。
二人回到卧房,小鱼崽显然已经蕴崆鞍⑵叽走了,屋子里空无一人。秦昭牵着景黎在桌边坐下,舀起一勺白粥吹凉,喂到景黎嘴边。
“我自己……”
景黎刚想伸手,却见秦昭眉梢微扬,打断道:“听话。”
“……”
景黎只能乖乖喝下去。
也不知道谁才是病人。
景黎今天生了一整天闷气,这会儿白粥入口才觉得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甚至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秦昭轻轻笑了笑,却没说什么。他耐心地喂景黎喝完了一碗粥,又取?帕子帮他擦了擦唇角,才问:“还要吗?”
景黎哪敢再让他继续喂,连忙摇头:“饱了。”
秦昭放下粥碗,又问:“那还在生气吗?”
景黎抿了抿唇。
秦昭在哄他。
他明明都病得那样难受了,还要过来哄他。
他为什么总是让这个人替他担心呢。
景黎鼻尖发酸,一个字也说不?来,只飞快地摇了摇头。
“不生气,那就是难过了。”秦昭用指腹碰了碰他的眼角,果真触到一点湿痕,“是因为我又生病了吗?”
景黎还是摇头。
少年眼眶还红着,带着点水光,却固执地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秦昭手指顺着对方肩膀手臂滑下来,牵起对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
景黎下意识有些抗拒,却听秦昭低低地问:“怎么,抱一下都不肯了?”
“……”
景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秦昭。
这个人,平日里倒是独当一面,每次哄人的时候却总喜欢装无辜,装可怜,叫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景黎认命地走过去,员Я烁雎怀。
对方身上好像永远围绕着淡淡的药香,景黎很喜欢这个味道。他把脑袋埋在对方肩头,闻着那令人安心的气味,下意识蹭了蹭。
“我总算知道鱼崽撒娇的法子是跟谁学的了。”秦昭抚摸着景黎的头发,轻声细语,“小鱼,你这样我很心疼。”
景黎抓紧了秦昭的衣袖。
“你如果觉得生气,觉得委屈,不妨就骂我一顿。”秦昭道,“我不想看你把事情都憋在心里,这不像你。”
以前的景黎从来不会这样。
他直率单纯,无忧无虑,哪怕有时候行事冲动,或弄?乱子,也都无所顾忌。
秦昭正是想要守护他这份纯真,才会这样拼尽全力。
怎么到头来,却总是让他这么难过呢。
“……我没有生你的气。”景黎小声道,“我就是……就是有点着急。”
秦昭身体一直没有起色,景黎实在没办法放心下来。这个时代医疗条件不算好,有多少人就是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病故的。秦昭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偏偏这个人还总是操劳这么多事。
景黎心里着急,又找不到解决方法,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气。
他甚至不敢告诉秦昭,担心因为这样让他会更加劳神。
“秦昭,我们不考了好不好?”景黎道,“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现在润笔费和你教书差不多高呢,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也能过得很好的。”
秦昭听他这么说,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轻轻问:“这些话,是不是在心里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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