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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心头有了决定,便道:“知府大人体恤秦先生身体,今晚的鹿鸣宴先生无需参加了。先生送给巡抚大人之物知府大人会代为转交,还望先生好生休息。”
秦昭勉强支起上身,点点头:“有劳知府大人。”
衙役就要告辞,景黎道:“我送您出去吧。”
虽然知府这番举动让景黎有些不悦,但对方毕竟是衙门的人,得罪不起。他扶着秦昭躺回去,帮他掖了掖被子,道:“你好好躺着,有什么事就让阿七去做,我去给你请大夫。”
秦昭咳嗽几声,低哑道:“好。”
景黎随便披了件衣服,便与衙役一道出了房门。
阿七望着景黎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秦昭,忍不住道:“夫人看上去很担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昭忍着浑身的酸痛乏力,不适地蹙起眉头。
他这身体着实有些经不起折腾,可如果不这样,就连知府那关都过不了。
装病,是最简单,也最不容易被人怀疑的方法。
阿七欲言又止。
心道这方法好是好,但看夫人今天早上这心急如焚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这是故意为之,恐怕不会太容易哄好。
阿七没敢多说,又道:“顾长洲那边已经按先生所说吩咐下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等着就好。”
秦昭轻咳几声,道:“折腾这么一通,希望我那位昔日的学生别让我失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景黎:你完了:)
第117章
当日黄昏,鹿鸣宴。
巡抚与几位翰林悉数到场,宴席上推杯换盏,歌舞助兴,新科举人们按规矩上来敬酒。巡抚邓天佑坐在主位,知府则坐在他身侧,向他挨个介绍敬酒的举人姓名。
乡试由翰林负责阅卷,巡抚无需插手,只在最终定下排名时将考卷过目一番。
能够在他心里留下印象的名字并不多。
不过他并未因此偏好任何人,对每椢簧侠淳淳频木偃硕继度和善。尤其在听说有人在困苦时还坚持读书,今朝终于中举后,还会真心夸赞几句,劝说对方莫要放弃,日后要继续为国效力。
巡抚大人年纪尚轻,为人谦和,举止有度,在新科举人心目中赚足了好感。
听说这位巡抚大人当年也是名穷苦书生出身,最是了解他们这些文人的难处,有稍感性些的,甚至当场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待最后一位举人敬酒完毕,邓天佑才偏头问知府:“就这些人?”
知府猜到他指的是什么,回禀道:“回巡抚大人话,还有椢唤庠秦昭,今日卧病在床,不能到场。”
“卧病?”椕翰林听了这话,不满道,“什么病这么严重,鹿鸣宴都敢不参与了?怕不是得了解元,就孤高自负,不把邓大人放在眼里了?”
“李翰林莫说气话。”邓天佑态度依旧平和,问,“解元患了什么病,请大夫瞧过了吗?”
“下官已经派人去他家看过,是老毛病了。”知府道,“巡抚大人有所不知,这位解元在府城出了名的病秧子,三天两头卧床不起,听说乡试考完那天,回去还病了棾∧亍!
“这身子骨……”邓天佑感慨叹息。
他对这位解元印象颇深。
解元历来由他和诸位翰林商议后决定,通常会有好几名备选,只因每人心中都有他们认为当拿第椀娜搜 A谐黾该备选后,再结合多方考虑,才可最终定下排名。
可这次的解元,却没有任何悬念。
所有人拿到那份考卷之后,都毫不犹豫将其列为了第一。
这种事在科举场上极其罕见,邓天佑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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