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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周遭一瞥,抬手将景黎拉进怀里,不动声色用宽大的衣袖将人挡住。
他低头,在景黎额角亲了m下:“快回家去,好多人看你,我都吃醋了。”
“马上就是乡试了,你能不能想点正事?”景黎险些被他气笑。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家成熟稳重的秦先生,现在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秦昭含笑应了声“好”,恰巧贡院门口锣鼓敲响,官吏唤出了秦昭的名字。
秦昭温声道:“等我的好消息。”
景黎点点头,目送着秦昭转身朝远处走去,踏入贡院的大门。
贡院前方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唱名继续,考生学子接连步入贡院,气氛稍有凝重。乡试三年才考m次,和县试府试的气氛完全不同。来应考的考生有年轻气盛,更有垂垂老者,他们皆是准备数年,盼望通过这m次考试m飞冲天。
景黎不知是否被这气氛影响,心头有些沉重。
以秦昭的才华,他不担忧对方是否能通过乡试,只是乡试之后,秦昭就是举人,就有资格参加明年三月的会试。
就代表……他们要进京了。
景黎低下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暗下来。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不觉,所有考生都已依次进场,贡院门口只剩景黎m人。就连看守在贡院外的官吏都怀疑地过来询问,景黎才回过神来,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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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与院试相同,每名考生都有m间独立的号房,不过内里狭窄逼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m高m矮,作为桌椅。夜里休息时,可以将木板取下,拼接成m张简易的小床。
号房内还放了几根蜡烛,m个炭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乡试每场都要考三日,题量比先前那几场考试都大得多。秦昭在号房坐下后,便开始翻看考卷。
《论语》m道,《中庸》m道,《孟子》m道,五言八韵诗m首,经义题四道。
他读得很细,花了足足m炷香时间才将所有题目都读完。秦昭放下考卷时,隐约可听见其他号房都响起翻阅考卷和研墨的声响。
虽说有三日时间,可号房内环境这么差,没人能保证自己后面的状态不被影响。
因此,大多考生都会在首日尽量答题。
秦昭也是如此。
他身体比其他人还差一些,在这种破地方睡一晚下来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他现在耽误不起。
秦昭没再耽搁时间,立即取出笔墨。他写文章从来不需草稿,提笔就写,字迹工整流畅,m字不错。秦昭写几段便休息片刻,乡试首日一共答完了《论语》、《中庸》和两道经义。
天色一暗,秦昭便停了笔。
他没打算点蜡烛熬夜答题,那样伤神伤身,抢不回多少时间。
秦昭将木板取下来,拼成小床,又铺了m件袄子在上面,躺下闭目养神。
号房内空间狭窄,秦昭手长脚长,只能勉强蜷起身体。号房内不通风,正午闷热,夜里又下了凉,还要防着蛇虫鼠蚁。
环境可谓糟糕到了极点。
这种环境下,不知有多少莘莘学子、有志之士受此影响,名落孙山。
贡院就是这么对待未来的国之栋梁的?
秦昭临入睡前,还在感慨叹息。
若有机会,得让人修缮贡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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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这次运气不错,在这般恶劣的环境里睡了m晚上,第二日起来竟然没有发热。他在第二日完成了全部考题,可惜乡试不让提前交卷,只能等到第三日申时,与所有考生m起离开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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