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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昭这场病来得比往日更加气势汹汹。
从回村那日开始,他一连在病榻上躺了小半个月,才终于稍稍好转些。
仲夏的午后,院中悠悠蝉鸣。
这院子设计得巧妙,哪怕是在这仲夏时节,院子里依旧微风徐徐,不觉炎热。
秦昭靠坐在床边,透过半开的窗户往外看。
景黎正蹲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景黎之前说他会种花,当真不是在夸大。
距离种下花种已经有近两月时间,院子里好些花草都生出了绿叶,虽然还没开花,但已不难想象开花时院中会是如何花草丰茂的景象。
出芽率简直不像是两文钱一包的杂花花种。
这多半也是锦鲤福运的一部分。
秦昭这么想着,翻开手中的医书继续研读,偶尔还提笔在书上划上几笔。
“秦昭,你怎么又在看书,葛大夫说你现在不能太累!”景黎进屋就看见他这模样,蹙眉道。
秦昭先前病倒就是因为在县城太过劳累,身体支撑不住。歇了这小半个月后倒是恢复了些,但也致使景黎近来尤为敏感,不敢让他看太久书,也不敢让他轻易下地,生怕他又累着。
对此秦昭哭笑不得:“我都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景黎抽出他手里的书,气鼓鼓道:“你要再病倒一次,就在床上躺到薛老先生把解药配出来吧。”
“……”
景黎这小半个月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就连脾气也见长,秦昭果断闭嘴,不与他争论。
景黎把秦昭方才在看的书放回床头,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有人敲响了院门。
“秦昭,你在家吗?有给你的信!”
景黎与秦昭对视一眼。
秦昭在村外没什么熟人,几乎不会收到来信,这封信只可能出自一个人之手。
裴安。
裴安上次来信还是十日前,那会儿他在信中说,县城里找不到秦昭想要的药,县令大人准备将寻找草药的消息递到府城,在那边想想办法。
一连十天过去,也是时候该回信了。
景黎急匆匆去门外取信。
他现在认识的字还不多,也不是太熟练,只认出的确是县城那位师爷的笔迹,便将信递给秦昭。
秦昭展信阅读。
片刻后,他放下信纸。
景黎见他脸上并无喜色,心也跟着沉下来:“药还是没找齐吗?”
秦昭点点头:“那药方里的大部分草药已经找齐,并已送到薛老先生的药铺中,只是还差一味……”
景黎:“差什么?”
“芪冬草。”
秦昭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本医书,翻开寻找片刻,道:“在这儿。”
“芪冬草,味甘,生长于夏、秋二季的深山之中,于茎叶茂盛时采割,晒干,即可入药。”
景黎眉头皱了皱:“既然这草药生长在夏秋二季,为什么会找不到?”
“这草药太罕见了。”秦昭摇摇头,“若非在这本书中读到,就连我也闻所未闻。”
这种药的罕见程度与乌山参完全不同。
乌山参虽然难得一见,但由于在药方中使用频繁,在许多医馆都能找到。
而芪冬草……若是拿去城里的医馆问,医馆的坐诊大夫多半连这药的性状如何,又如何使用都答不出来。
用得少,自然不会有人去采摘。
“薛老先生怎么会用这么偏门的草药啊……”景黎小声嘟囔一句,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薛老先生先前曾经说过,他写出的这个方子寻不到替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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