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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一愣,分明是自己想问话的,怎么天子还来了一个反问,问的祁律直发懵,一脸迷茫的注视着天子。
天子立刻抓住了祁律的手腕,沉声说:“寡人不许。”
祁律又是“啊?”了一声,更加迷茫了,这都甚么跟什么,难道是自己的气势不够,所以被天子的气势给镇住了?
天子第三次开口,说:“寡人一刻没看着太傅,太傅便出去沾花惹草。”
祁太傅那叫一个冤枉,震惊的说:“怎么是律沾花惹草?分明是天子方才与那齐国公孙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天子微微一愣,随即竟然露出一抹笑容,那表情真是说风就是雨,低声在祁律耳边说:“太傅……莫不是吃味儿了?”
祁律承认,自己就是吃味儿了,但这种事情倘或承认出去,岂不是很丢面子?而且这四周都是燕饮的宾客,万一被人听见岂不是更丢人?
祁律立刻否认,一副正直的模样,说:“天子说笑了,律并未吃味儿。”
俊美的天子却保持着笑容,自说自话:“寡人就知道,太傅是吃味儿了。”
祁律:“……”天子的耳朵有问题。
四周人很多,姬林低声在祁律耳边,嗓音温柔的说:“好太傅,不要吃味儿,林儿的心中只有太傅一个人,再容不下旁人。”
腾!祁律的面颊登时有些发烧,这大庭广众之下,小奶狗竟然开始撒娇了,而且还一副油腻的口吻,可偏偏祁太傅特别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越油越香!
姬林为了避免误会,把自己敲打公孙无知,禁足公孙无知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都是太傅沾花惹草,还没有自觉。”
祁律震惊的说:“公孙无知偷看律……沐浴?”
姬林脸色难看,冷哼一声。
祁律半响都没缓过神儿来,摆手说:“律一个大老爷们儿,沐浴有什么好看的?”
毕竟祁律在和姬林交往之前,可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别说直男了,他连女朋友都有一个人,过着“无欲无求”的日子,乍一听有人偷看自己沐浴,只觉实在神奇,沐浴有甚么好看的?
姬林挑眉说:“寡人未曾偷看过太傅沐浴,那要偷看之后才知有什么看头。”
祁律:“……”
饯别燕饮很顺利,除了齐国国女什么都不吃,让宫女把菜色全都撤掉,换上了一碗稻米饭,就着酸辣萝卜条,其余没甚么不妥,经过姬林的敲打,公孙无知乖得也跟什么似的,老老实实的没有作妖。
燕饮结束之后,祁律便回了屋舍,让獳羊肩打来热水,准备沐浴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赶路,前往郑国送亲。
冬日的夜晚凉飕飕的,热汤却暖洋洋,一圈一圈腾起袅袅的热气,将整个屋舍都蒸腾的暖洋洋起来。
祁律伸了个懒腰,便把头发随便的挽起来,抽掉自己的衣带,迈进热汤之中,仰头靠着木头的边沿,热汤的气息蒸的祁律喟叹了一声,刚刚想要放松下来解解乏,突听“吱呀——”。
祁律皱了皱眉,甚么声音?伴随着那声音,还有一股子凉风钻进来。他立刻转头去看,室户不知怎么的开了一条小缝,冬日越来越冷,冷风顺着室户的小缝钻进来,瞬间冷的祁律一个激灵。
而那室户的缝隙之中,竟然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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