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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兄长,你告诉我,我阉了他族中十八代!”
而那个被祭牙亲切问候的天子,此时此刻正站在祭牙身后,目光幽幽的盯着祭牙。
公孙子都站在一边,也在践行的行列之中,眼看着祭牙对祁律搂搂抱抱,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一张俊美的笑颜,心想着无妨,太傅马上便要离开了,忍一时便好,往后里看祭牙还往哪里跑。
哪知道祭牙不只是对祁律搂搂抱抱,竟然还开始骂人,公孙子都是个“长眼睛”的人,天子对祁律的心思,他看在眼里,而且公孙子都又是个聪明之人,能让祁律保密,不透露出去的那个男子,必然是不一般的男子。
要么是祁太傅不敢透露,要么是祁太傅不愿意透露。
这普天之下,让祁律不敢透露的人,可能还没有出生,那么也只剩下祁太傅不愿意透露,有心隐瞒着一个可能性。
因此公孙子都已经猜到了祁太傅的“野男人”到底是谁,可不就是当今天子么?
祭牙如此咒骂天子,公孙子都已然看不下去了,拉过祭牙说:“时辰不早了,不要耽误队伍上路。”
祭牙虽十分不满,但是启程的时辰已然到了。
郑伯寤生一展袖袍,祭仲亲自端来一则青铜承槃,上面擎着两只华美的羽觞耳杯,郑伯寤生将其中一只耳杯端起来,双手敬给姬林,说:“天子,请。”
姬林左手揽着袖袍,右手执起羽觞耳杯,郑伯寤生也同样手指羽觞耳杯,恭敬的说:“寤生敬天子,为天子践行。”
姬林淡淡的说:“今日一别,望郑公……好自为之。”
说完,将羽觞耳杯一扬,酒水一饮而尽,将羽觞耳杯倒置,示意饮尽,随即才将耳杯放回祭仲所擎的青铜承槃之中。
祁律眼看着郑伯给天子敬酒,天子扬起脖颈,喝酒的动作十分豪爽,弧度流畅的脖颈,喉结因着饮酒的动作而微微滚动,还有一滴酒水顺着唇角滑下,一路俏皮的顺着天子的颈项滑下,滚进黑色的衣领之中,消失了踪影。
祁律忍不住啧啧舌,感叹了一下天子的俊美,连饮酒的动作都自带荷尔蒙,那性感的阀门好像坏掉了一样。
郑伯寤生再拜,姬林便登上辎车,上了车,临放下辎车帘子的时候,突然回头说:“太傅上车参乘。”
祁律:“……”
祁律本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成想还是要上车参乘,只得恭敬的拱手说:“律谢天子。”
祁律登上辎车,钻进车中,放下车帘子,天子便坐在辎车的席子上,正襟危坐,或许是从小的教育使然,天子的坐姿从来都如此的一本正经,按着一袭黑色的天子长袍,头上还戴着象征着权力的冕旒,说句大实话,这种衣着,这种坐姿,简直禁欲满满……
车子很快粼粼开动,大队人马开拔,辎车外面传来“踏踏踏”的行军声。
伴随着如此威严壮阔的行军声,祁律但听天子声音低沉的说:“太傅今日还未上药,过来,寡人为太傅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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