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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样,要弹劾裴怀瑾。裴怀瑾目无尊上,随意旷早朝,根本没有把皇上看在眼里。”
他说的义愤填膺,林纪年怀疑,若是人在眼前,他现在就能要求把人处置了。
“臣也要启奏……”
“还有微臣……”
林纪年眯着眼睛,打量他们,心思百转。
来者不善啊,
这么一大群人,这是商量好了,联合起来给那位裴将军下套呢。
他坐在龙椅上,敛回眸光,故做犯难的捏了捏眉心,刚欲说话,一道嘶哑的女人的声音从纱幔后传出来。
“真是大胆!”她咳嗽了几声,威严道,“到底还有没有把天子放在眼里,来人,给哀家把裴怀瑾叫来,哀家要亲自审问他!”
林纪年这才注意到后方还有人。他顺声望去,大致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女人的轮廓。
哀家。
听到这个自称,林纪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太后坐在朝堂上,垂帘听政。
他这个皇帝看来当的有名无实啊。
几名侍卫得了太后的命令,佩剑出门去。
林纪年坐在殿上听着那群老臣无聊的直谏,大约两盏茶后,那位裴将军才姗姗来迟。
林纪年怎么也没想到,大臣口中十恶不赦的将军竟是坐在轮椅进来的。
侍卫推着后方扶手。
只见他微低着头,长睫敛下,目光垂在自己腿上,眼神平静并无波动。
轮椅行到大殿中央,林纪年打量了几眼,黑眸却急剧变换,他猛然撑身。
这一举动吓到了身边的太监。
满殿的文武大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的小皇帝,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
“皇上怎么了?”
“还能怎么,肯定是裴怀瑾气的呗。”
帷幔后太后重重咳了一声,大殿出现一瞬间安静。
林纪年回过神来,眼睛却没有移开轮椅上之人分毫。
那人才缓慢的抬起脸来,清晨初始的光打在他脸上,露出清晰的面部轮廓。
他没有穿朝服,一身黑衣,宽衣傅带,衬的他腰背挺直,像一棵迎风直立的孤松。
是副好相貌。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须臾,裴怀瑾的目光先转开,透过林纪年,看向帷幔后的太后。
他低声道:“不知太后今天请微臣来何事。”
太后冷嘲热讽:“哀家还以为请不动裴将军了呢。”
“微臣不敢。”
裴怀瑾语气平淡,态度恭敬,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话音刚落,帷幔后的桌子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太后寒声道,“不上早朝,行事乖张,太傅的儿子是不是被你踹进水里的。”
裴怀瑾低头,回答的坦然坦荡,没有一丝犹豫:“是。”
大臣们纷纷侧目。
帷幔下安静了一会,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半晌,太后问:“这严寒天气,为什么把人踹下去,他得罪你了?”
“没有,”裴怀瑾眸眼里露出冷光,却稍纵即逝,他平静说,“看他不爽!”
“你,你……”太后被气的喘了几口气,朝着下面喊道,“别以为你有军功就能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给哀家将裴怀瑾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侍卫们鱼贯而入,朝着轮椅一同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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