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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脸红着没有回话,江知秋的母亲就继续对着镜头追问穆知澜的情况。
“情况在好转,”江知秋回答,“我们严格遵守了医生的安排,相信过不了多久弟弟就能和他的爱人正常地在一起了。”
“那就好。”
江知秋的母亲叹了口气,摘下了一朵看起来开得过满的玫瑰花放在手里碾碎,白色的花瓣从她的手掌飘落:“他和他的爱人太不幸了。”
剩下的对话就充斥了家长里短,大到江知秋什么时候带对象回家,小到两兄弟睡觉前看不看书,事无巨细,江知秋的母亲都要过问一遍。等所有的问题回答完,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挂了电话,江知秋推了穆知澜一把,什么话都不说,让自己一个人面对母亲的絮叨。
穆知澜却没像往常一样和哥哥闹起来,而是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江知秋的母亲碾碎玫瑰花的举动。
弟弟不说话,江知秋赶紧问了句怎么了?
穆知澜笑着摇头,回了句“没什么”。
等江知秋回头去上厕所,穆知澜才走到阳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郝叔,您中餐馆生意怎么样啊?现在唐人街生意还好做吗?”
“给您打电话没什么大事,就是江家那边吧,就太太一个人待着我不太放心。您要是有空就帮我炒两个菜给太太送过去,钱记在我账上。”
“哦对了,太太最近带了个新的学生,叫Cathy,刚刚我们通了电话,挺漂亮一姑娘,您再多加几个菜吧,免得太太和新学生不够吃。”
挂了电话,穆知澜站在阳台上,睥睨着整个城市消亡的夜景。
清除了父亲的势力,特殊机构的领头人也随之除去,如今的剧场应该留给他和纪清风重修旧好,物归原主,再上演一段甜蜜腻歪的狗粮剧。只是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穆知澜对身边一切不同寻常的事务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江知秋的母亲揉碎玫瑰花的举动如同纯白的纸张上多了黑色的点那么扎眼。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暗流涌动。
有人提携着尖刀,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第18章
天气快入冬了,纪清风盘算着给外甥女和穆知澜织件毛衣。
他今天难得没有直播,过来帮妹妹纪南舟修灯泡。晚上三个人在饭店吃的,纪南舟手头的一个贸易谈完了,正想着轻松几天,就把哥哥留下住了。
纪雪喜欢玩毛线球,纪清风叮嘱她不要把毛线球散开,就让孩子满地板地爬了。家里开了地暖,冬天也算不上冷。纪南舟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哥哥,一杯放在了茶几上。
“宝宝和嫂子都有,就我没有毛衣?”纪南舟愤懑地瞪了哥哥一眼,“哥哥你偏心啊!”
“你不是嫌土吗?”纪清风反问,“每次给你织了你又不穿。”
纪南舟嘟囔着:“那又不一样”,顺手招呼着女儿来自己怀里,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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