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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光,一步步向陆境川走去。
陆境川一手接过沈疏言的保温杯,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沈疏言白皙微凉的面颊,而后声音低低问他:“累不累?”
沈疏言在他手心了摇了摇头。
陆境川露出了一个浅而温和的笑。然后他抬起头,在办公室里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将目光放在了一脸惊愕的许文安身上。
陆境川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眯了一下眼,许文安却只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将指甲抠进手心里,想让刺痛震住自己一直在莫名打颤的腿。
这个alpha在警告他。
可他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沈疏言的目光也顺着陆境川的目光飘过来,没有嘲笑,没有讽刺,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很淡漠,像在看路边某块满是尘土、锈迹斑斑的路牌——这样无关紧要。
陆境川收回眼神,将沈疏言有些冰凉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把沈疏言带离了这里。
许文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倒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的双腿还是微微发着抖,衣服几乎已被冷汗浸湿了。
他平复着惊慌,看不到来自周遭同情又怜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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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在前面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陆境川和沈疏言在后座接了一个缠绵又悠长的吻。
沈疏言的手环已经摘下来了,他被陆境川抱起,跨坐在陆境川的腿上。沈疏言双手环着陆境川的脖颈,埋首在他的后颈,闻着令他安心又痴迷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以为陆境川说来接他只是在车上等着他,没想到他会来到他办公室的门口。
他几乎没在公共场合和陆境川站在一起过,陆境川是因为有他自己的顾虑,沈疏言是因为没什么所谓。
这一次,今早的沈疏言有点反常,陆境川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某种情绪。
“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陆境川亲了亲他的发顶,“不要怕。”
陆境川好像丝毫没变,一如往常地顾虑着他的情绪,时刻将他捧在手心里,容不得来自外界的一丝磕碰。
哪怕沈疏言在不久前才拒绝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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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言或许都会永远记得那个夜晚。
那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他从学校回来,和陆境川一起吃了顿再普通不过的晚饭,除了清蒸鲈鱼——阿姨把鱼蒸得有些老了。
那天他心血来潮地买了个西瓜,吃完饭后他便将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到厨房里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他平时很少进厨房,刀功不太好,所以切得格外专心,又格外地缓慢。等他将半个西瓜都切完端出来后,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动弹不得。
刚刚还很平常的小屋里,此刻触眼即是玫瑰。他看见陆境川站在客厅中央。他捧着一大束玫瑰,慢慢地走向沈疏言,他小心地接过愣住的沈疏言手里端着的一大碟西瓜,然后将玫瑰送到他怀里,从他怀里的玫瑰花丛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沈疏言看着陆境川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
“言言,”陆境川并不似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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