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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抬起了头。
王弘慢慢放下酒杯,他嘴角微扬,轻轻嘀咕道:“夺人之妻,纵使是私相授受的,也有失厚道。”自语到这里,他向外面唤道:“撤去马车标志,择一路随我改道。”
“是。”
外面的骑士领命离去。
这时,王弘转眸看向陈容。
明明是他理亏,可他这个时候,双眸明亮,神态悠然,当真说不出的闲适,哪里能见到半点愧意?
陈容瞟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王弘的命令下了,不过这一路并没有看到贫道,一直到夕阳西下时,他们也没有找到机会离开。
晚餐时候了。
众护卫跳下马车,开始扎营准备晚餐,王弘也已离去。
陈容跳下马车,转头寻去平妪等人。
平妪也在寻向她,见到陈容四下张望,尚叟连忙驱着马车靠近,叫道:“女郎,女郎。”
陈容转头,见是他们,灿烂一笑。
她大步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便钻了进去。
平妪正在马车中,她见陈容一副疲惫的模样,连忙说道:“妇郎,热汤烧好了,可要沐浴?”
陈容低着头,朝着自己身上的白衣裳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不一会,热汤便备好了。
陈容把脸埋在水中,直浸到喘不过气来,她才抬起头。这时,平妪正在搓洗着她的长发,她满意地看着水花中陈容的白嫩滑腻的肌肤,端详着她那含着笑的,却无形中拒人于千进而之外的冷漠神情,开怀地说道:“老奴这一日看女郎,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笑得眉眼都弯成一线,“我家女郎,总算不再那么骚媚了。”因为整个士族都以清雅为美,陈容这种在世人眼中极具性诱惑的身材和面容,在‘媚’之一字外,得再加一个‘骚’字。也许在以前的时代,她这样的女郎只能说是天生媚骨,可在这个时代,世人会自动的在那媚字外,再加一个骚字。似乎不这样形容,不足以表达那来自下意识中的排斥和鄙夷。
对着平妪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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