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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难道就是让自己看他怎么决事的?
在陈容的百思不解中,傍晚,她再次被叫到了冉闵的营帐。
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处,陈容望着飘荡在自己面前的帏帘,她记得不错的话,中午时,可是还没有这个东西的。
陈容瞪了它一阵,见到最后一个幕僚也退出,营中只有冉闵一人,不由低声说道:“将军。”
冉闵正在翻看帛书,他头也不抬,“说重点。”
知道他性格的陈容,马上清声说道:“阿容不知,将军因何事召我前来,还在阿容的前面,垂下这帘帐?”
冉闵依然头也不抬,他以一种理所当然地语气说道:“我这营中总是有人进进出出,挂上帘帐时不想他们分神。”
陈容咬上了唇,直过了好一会,她才吞吞吐吐地问道:“那将军,召我而来,可是有事?”
冉闵把毛笔掷在一旁,向后一靠,伸手揉向眉心,疲惫地说道:“没事便不能召你吗?”
啊?
陈容张着小嘴,呆呆地想道:没事,当然是不能召我啊。可是她了解冉闵,知道他疲惫时会很烦躁,便不再询问。
就在这时,在两个士卒的迎接下,一个三四十来岁,瘦小文弱的士人走了进来。
这士人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灰尘,那嘴唇也是干巴着。
他一坐下,便双手安份的置于腹前,眼望着冉闵,静等着他开口。
冉闵抬起头来。
他朝那士人前面的酒杯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在帛书上沙沙地写着什么。
那士人见他不开口,有点害怕,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凶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唇,依然是一动不敢动。
伏案疾书的冉闵,这时已忙了一个段落,他把毛笔放下,抬起头来。
只是一眼,他浓眉便是一皱,俊脸阴沉。
那士人见状,冷汗如油,颤成一团,急急推开几,便想跪下。
就在这时,陈容清亮的声音在营中响起,“这位君子,既然口干了,何不喝一口酒水?既然满脸是汗,何不拿起几旁挂着的毛巾,拭去脸上的汗水?”
那士人一怔,转眼他明白了,原来冉闵是在恼自己这个。当下他慌乱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再用毛巾拭去汗水,然后,又巴巴地坐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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