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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长疼惜地揉着他的脸蛋,替母亲道歉:“我妈高龄怀孕,可能有点内分泌失调。我都不知道她跑这一趟干什么,真以为钱能难倒我?”
岳小川释然一笑,“没事,我跟家里出柜的时候,你不是也差点被群殴?”
他不怪这个娇悍的贵妇,甚至相当理解。当父母的,都会不由自主把错误归结到别人家孩子的身上,像某种自我保护机制,比如自己爸爸始终觉得是楚天长搞潜规则。
不过,到了睡前,他又开始怀疑此结论也许并不具备绝对的普适性。最起码,不适用于小全子老板的父母。
小全子的第n个秘密(时间一周前):
“他病了,人为的。一直养在家里,照顾他的当然是我。罪魁祸首不忙时常来,第n次祈求他的原谅。
我看见男人坐在床前嘘寒问暖的伪善背影,只想一刀捅进他脖腔子给他放血,像农村杀猪那样。
他父母也常来,今天正巧遇见。
大boss甚至不屑于正眼看他们,只是淡淡地道歉,说自己当时情绪很激动。然后,他们就替他原谅了这个男人,又转过头来开导他,盘点出大boss的十大优点(就像自媒体爱做的各种盘点那样)。
他没说什么,静静听完后让他们回去,然后问我:你信不信,世界上真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我已经很努力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爱我呢?
他又喃喃地讲起往事。当年,父母在接受中产哥的存在,并放狠话(到学校贴大字报检举揭发之类的)讹了中产哥的一部分零花钱后,又改变思路,邀人家来家里吃饭。
他永远也忘不了,父母那副奴颜婢膝的模样。那景象像一副刺青,刺在他心里。他们把好吃的,全堆在中产哥面前,数落着自家儿子的不是,竟说出“他有哪做的不好,你就替我们教训他,打也没事”这种话。
然后,他们开始哭穷,抑扬顿挫,几乎上升到某种曲艺。在中产哥很有觉悟地把钱包掏空后,他拽着他逃了。
中产哥也很不自在,带他逛街买东西,送上稚拙的安慰,说他父母看起来挺好的。可世上从来只有感同,没有身受,更何况是一个20岁的富家子弟。
他表面上不在意,孤傲地昂着漂亮的头颅。其实有好几个小时,他都处于完全抬不起头来的状态,觉得自己很矮很矮,只是个贴着地面匆匆溜过去的随便什么东西而已。
本该全世界最爱他的人,却总是把他踩进尘土里,还不忘用鞋尖碾几下。
他们知道大boss经常跟他动手,但他们说主要责任在他,把大boss的各项雷点和红线记下来然后合理规避,也是他们的主意。
因为他事业有成,他们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还会送他礼物(虽然是用他的钱)。他极度渴望听他们说一句,你离开那个男人吧,可惜从来没有。
那男人在时,他都是一声不吭,慢腾腾地吃饭、喝水。男人要喂他,他不许,惹得男人脸色很不好。
等只剩我们两个了,他就像地主婆,对着我发布甜蜜的指令,喂饭喂水削水果剥瓜子……我努力好久,才剥出一小把瓜子仁,结果他两口就吃没了!
想到他那么渴望得到家人的爱,我试探:你敢不敢跟我结婚?到国外登记,用护照和签证就能。
他嗤之以鼻:有什么用?
我说:也没什么太大用途,不过就是,在这个地球上的某些地方,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咱们是一家人。
他说无所谓,结就结,等他辞职之后,不过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我看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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