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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

他请假那段时间，在聊天室里看到过其他人晒各自的肌肉量和体脂率，自己这个16%确实比其他人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PDnim！”尹那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语气有点急的发问，“加了这些课的话，我的舞蹈课不就要减少了吗？”

尹那罗进公司的时候自己选了dance，虽然每天都在抱怨舞蹈很难练习很累，但同时也依然觉得跳舞很有趣，还立志想要像郑浩锡那样帅气的跳舞，并不想就这么放弃。

他还是个想孩子，心里想的什么，都在脸上和语气里表现了出来，办公室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微妙。

金南浚抿了抿嘴，他不知道方时赫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理由，只是在心里猜测可能跟智琝和那罗目前的定位有点重合有关，担心之余又在心里安慰自己，PDnim也许正在想办法解决吧，一定会有两全的解决办法的……

“那罗呀，”方时赫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却并没有说出金南浚所期待的话，“当时邀请你来试镜，就是因为你的嗓音和创作能力，在你进公司做练习生之后反而忽略了这些是我做得不对，我刚刚说的这些并不是让你现在就放弃舞蹈，而是对你寄予了更高的期待啊，知道吗？”

尹那罗懵懂地点头，金南浚的嘴却抿得更紧了。

PDnim虽然嘴上说没有让那罗放弃舞蹈，但是这样的态度，看样子是想逐渐调整那罗的主攻方向了，其实是变相的让那罗放弃舞蹈吧，或者说是变相的放弃了那罗？

“还有，南浚啊，你和允其还有浩锡，有空的时候听一听这孩子的自作曲，觉得还可以的话，平时创作的时候就带着他一起吧，就算水平差一些，有你们带着慢慢进步也不错。”

金南浚轻轻皱了皱眉，松开已经抿得泛白的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是余光看到旁边不合时宜地发着呆的弟弟，又把话咽了下去，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了，那罗的事差不多说完了，你先回去吧，南浚留一下。”方时赫和蔼地支走了尹那罗，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练习生队长金南浚。

“南浚，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调整那罗的课程吧？”

“内……但是，PDnim，那罗真的很喜欢跳舞，而且他做的很好，一直，一直都在进步，智琝也……很努力……”金南浚喉咙发紧，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乱成一团，两个都是他喜欢的弟弟，他虽然理智，但也没有理智到可以冷静客观地处理这样的问题的程度。

“没关系，你不要太有负担，这还不是你该处理的事情。”方时赫好像看穿了金南浚心里的想法，温和地看着面前这个被他看好的、还有些稚嫩的leader，“练习生的练习方案本来就是不停在变化的，不光是那罗和智琝，你们的也是，只不过那罗的变化稍大了一些，这不代表会社在那罗和智琝之间做出了选择，你知道吧？”

“是的，我知道……”金南浚吞了一下口水，心里那种无力的感觉稍微减轻了一些。

“我刚才不是在跟那罗说空话，我是真的觉得，一个曾经地下乐队的高音主唱在我这只是练习舞蹈有点可惜，优秀的天赋不该被浪费不是吗。”方时赫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我好像总是能看到你们未来的无限可能，你们八个人。虽然这些话现在说有点早，也不该对你说，但是在我心里，你们已经是一个完美的team了。”

方时赫说完，还调皮地冲金南浚眨眨眼。

金南浚的心脏在胸膛里疯狂的跳动，差点让他以为那个重要的器官想要离他而去。

好像知道了什么现在不该知道的事情。金南浚抬起手捂住胸口，深深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