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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支撑着共度余生的对象。
加贺谷输入关键词,试图从自己从小到大的关系网中挑选出那个合适的人。
有共同语言、年龄差三岁左右、有身手和自保能力、有涵养不轻浮、稳定工作、是个好人。
“……”
他盯着草稿纸上最后剩下的那个名字,叹了口气,也划掉了。
降谷零。
确实是个合适的交往对象,共同经历过生死患难,相处也毫不吃力很舒服,不过……他们之间或许因为属性相同的原因,无法磨擦出火花。
难道真的只能试着去相亲了吗?
加贺谷将纸团揉碎扔想垃圾桶,忽然被一只手截断接住。
在主人略显不悦的蹙眉凝视下,黑泽阵将那张纸页点燃转瞬烧成了飞灰,才道:“夜深了,加贺谷大人。”
加贺谷眉心褶皱因为这个称呼皱得更深,他压下胸中忽然升起的烦闷,将人打发去城市里巡视,走进浴室把自己没入温度适宜的水中。
阖上双眼,靠在浴缸壁旁的青年背影露出两分疲惫。
浴室的光有些刺眼,眼睛微微发涩。
加贺谷抬手捂住双眸,眼前一暗睡意也逐渐升起,他很快坠入睡梦之中……
黑泽阵站在某栋酒店大厦楼顶,眼中冷厉逐渐汇聚。
今晚的横滨不只有妖魔,还闯进了一个难辨善恶来意的存在,审视着十余米外那手执无鞘日本太刀的运动服男子,握住了半透明加特林的武器本体加特林。
气氛正紧张得仿佛随时要溅出子弹与刀刃碰撞的电光火花时,对面的神明忽然让自己的神器变回了人形,一脸感兴趣且自来熟,闪身过来似乎还想上手摸一摸。
“我说你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加贺谷的神器啊。”
夜斗啧了两声,围着黑泽阵转圈:“真是闻所未闻,那个空壳子居然能入住灵魂。”
虽然举动活泼,却完全没有真实的热情注入。
从未听加贺谷提起其他神器或者神灵的事,而且这个神明显然知道些什么,黑泽阵眼眸沉邃,微眯起:“你想说什么?”
看了一圈后很快对这时政的契约产物没了兴趣,夜斗招呼自己的神器雪音跟上,最后离开前浑黑夜幕下仿佛能斩断一切的蓝色眼珠转动,他侧着脸淡淡说:“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过去是谁了。”
雪音难以置信:“我们知道生前记忆不是会妖化吗?”
“讲起来太麻烦了啦。”夜斗耸肩并不解释。
黑泽阵睥视着两道身影跃下高楼,嘴角冷扯起。
“逃的真快。”
他回首望向加贺谷所在方向,晚风逐渐吹散身上的杀气,银色长发散在背后被风拂动。
确实,加贺谷并不管束他的活动,黑泽阵早已经在消减时化之余收集到了这个名字的全部资料,包括他们曾经的关系以及最终的结局。
没有了记忆和过去的黑泽阵并未因此大受影响,相反只像看了一部纪录片,除了……
黑泽阵瞬移回到家里,敲门后长久没听到动静,进门发现浴室的灯仍旧开着。
加贺谷还在沐浴?
感觉到门内绵长的呼吸,只迟疑了一瞬,黑泽阵打开门走了进去,将睡在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水里的黑发青年抱出来,擦干水分换上睡衣盖进被褥中。
立在床边仔细看了加贺谷的睡容许久,黑泽阵忽然附身凑近,鼻尖将触未触,呼出的气息融化在一起。
他们,曾经是恋人。
忘记昨晚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了。
迷迷糊糊好像被黑泽阵抱上床,他是自己起来吗?
加贺谷揉着有点酸胀的眉心,但看黑泽阵完全没有奇怪的反应,是他想多了吗?如果真的是错觉他又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已经死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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