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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潮湿温热的空气随开门的动作沾染一身,酒厂杀手原本孤狼般天生难驯冷峻野性的眼神动摇,在看到门内场景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可以狙七百码外目标的眼睛。
已经死在自己手里的恋人,此刻正衣衫不整地坐在浴缸里。
就在数米外,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
紫色的水将皮肤衬托得愈发剔透光滑,流畅的身体线条,不同于自己历经锤炼的肌肉,只是没有赘肉却并不会显得单薄,这种软硬程度抱起来恰到好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琴酒迈出靠近的步伐,皮鞋踩在溢出的水渍上,如同踏着虚幻的泡沫,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重力破裂,让他跌回现实。
看着逐渐走近,直到停在自己跟前的银发男人,加贺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外露,第一眼撞见对方时的震惊也很快消退,现在只是从容地与其对视。
长久缄默,隔着生死又数月的时光。
影子逆光打下来愈显身材伟岸,琴酒被帽檐高衣领遮挡大半张脸,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读懂,只是盯着面前的人,像在辨别虚实真伪,两人都没有开口。
眼睛酸涩的加贺谷终于不想继续无聊的对视,与这个男人无话可说的他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过一旁的浴巾围上。
接着目不斜视路过琴酒,朝外面走去。
小臂被拉住。
琴酒的体温一向偏低,手脚也是常年冰凉的,像铁钳子一样牢牢咬住猎物不松。
加贺谷施力尝试挣脱无果,侧头清浅地笑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死而复生不算问题吗。
琴酒也转过头来,深深凝视仿佛只是恰好在路上遇到的点头之交,打完招呼就要继续各自生活的黑发青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提出这个问题。
手下触感真实,温热的体温自接触处传递过来,因为刚泡过澡略高,竟让人有种被灼烫到的错觉。
见琴酒只是沉默,像还要继续谁先眨眼的游戏,加贺谷没什么耐心地道:“如果没别的事,劳烦不请自来的阁下现在就离开。”说着抬手一根根掰开了禁锢。
抬起手臂漫不经心看了眼上面有些被捏红的痕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清楚地送客。
视线落在留下红痕的光洁手臂上,琴酒对加贺谷的动作视若无睹,脸皮厚的不可思议,还想伸手触碰。
身手不可与往日相提并论的加贺谷轻松避过了。
蹙眉与银发男人对峙,加贺谷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个酒厂头号杀手,前段时间琴酒吃错药一样留在横滨,自信小和也就是自己的孩子,跟太宰治与中原中也争抢抚养权。
他想过很多种如果暴露真实身份后对方的反应,最大可能是二话不说拔枪,又或者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有关APTX4869的实验数据。
但看情况琴酒不但今天吃错了药,还是拿酒厂假酒兑着灌下去的,只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仿佛看不够。
加贺谷不认为这个当初精神不正常般遗忘他们过去的七年,被洗脑一样为组织毫不犹豫给他注射毒药的男人会突然良心发现,越过对方朝浴室外走去……
身上突然笼罩上什么温热的东西,随之而来是熟悉的烟草味。
黑发青年停下脚步,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黑风衣外套,扯扯不易破损的特殊布料,面无表情回头问擅自给自己披上衣服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天凉了。”
银发男人只是称述事实般回答。
加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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