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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丛选终于与自己内心里的矛盾、不安、踌躇和解,勇敢地选择了自己想走那个方向。
不念过往,不畏将来。
林丛选埋在陈最胸口的脸颊有些发烫,他揪紧了陈最的睡衣前襟,非常轻非常轻地问了一句:“那你可以再、亲我一次吗?”
陈最的手僵了住,胸口涌动着一股无法平息的热气,他在黑暗中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微微托起林丛选的下巴吻了下去。一开始他还很克制,但是这份感情压抑了七年,释放出来便愈演愈烈。
他用力堵住林丛选的软软的嘴唇,狂烈亲吻着,掠夺林丛选的氧气。林丛选很生涩,他以为亲吻就是嘴唇相碰,直到陈最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突然僵住了,一股暖流从他的舌尖直窜向某个器官,过快的心跳使他胸膛剧烈起伏着。
直到林丛选喘不上气了,陈最才松开了他。他用指尖描绘着小选的眉骨,嗓音微微沙哑:“小选,谢谢你。”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原谅。
清早,陈最在鼻尖湿滑的触感中醒来,他一睁眼,奶黄包正伸着舌头在舔他的鼻子。陈最瞬间清醒,昨晚的记忆回笼,可是他的怀里什么都没有。
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后清晨也是这样的,他被奶黄包弄醒,一觉醒来小选就不见了。
胸口发沉,陈最一阵恐慌,赤脚奔出了房间,声嘶力竭地叫着:“小选!”
“小栩?”林丛选从次卧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箱一脸担忧地看着陈最。
陈最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林丛选,力道大的像在绑缚一个人。他的神经脆弱得不堪一击,胸口剧烈起伏,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小选,别走好吗?”
林丛选感受到了陈最前所未有的恐慌,哪怕胳膊被勒得生疼他也没有哼一声。
他慢慢拍着陈最的后背,安抚他:“我不会走,我去拿药箱了,你受伤了。”
陈最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甚至不敢眨眼。他本能地用力拥着林丛选,他害怕这是他的一场虚妄的美梦,他一睁眼就散了。在巨大的患得患失之中,陈最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沉稳,他埋在林丛选的脖颈间,眼泪淌进了林丛选宽大的睡衣衣领中。
林丛选感到颈间的潮湿,也听到了陈最压抑的哭泣,他也跟着眼眶泛红,他的小栩这七年太苦了吧。
相拥良久陈最才在林丛选轻声细语的安抚声中平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让林丛选替自己清理膝盖上的伤口。昨晚他在楼梯上摔得那一下擦伤了右腿,膝盖上的皮都没了,一片猩红,小腿上也有一大块青紫。
林丛选细致地用双氧水先帮陈最清洗了伤口,然后又用棉签沾着碘伏擦拭,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好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艺术品。他边擦边用嘴吹气,时不时问一下陈最:“小栩,痛吗?”
陈最盯着林丛选专注的侧脸,他回答:“不痛。”然后他反问林丛选:“痛吗?”
林丛选抬头,先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扬起一个很灿烂的笑容,他回答:“不痛。”
他知道陈最是在问被玻璃扎伤了手痛不痛,被按进鲤鱼池痛不痛,被冷言冷语对待痛不痛?如果比起失去小栩,那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痛了。
昨晚的暴雨以后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穿过纱窗,把客厅照得明亮温暖。一束阳光刚好照在林丛选脸上,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看起来都那么温顺可爱,他抬着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回答:“不痛。”
这副画面成了陈最人生后几十年经常回忆起的画面之一,比起小选澄澈的笑容,冬日的阳光也逊色了不少。
陈最揽起蹲在地上的林丛选,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他无限深情地看着林丛选对他说:“小选,我真的很爱你。”
加“真的”,是因为陈最觉得自己在林丛选这里大概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
林丛选眼眶通红,他重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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