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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的具体原因还要等检查结果,医生说不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不会有生命危险”几个字的时候,陈最那颗吊在颚垂上摇摇欲坠的心脏终于落回了胸腔。他喉结攒动,努力吞咽了好几次才开口道:“你先回去把,这里我看着。”

姜然如释重负:“那您有吩咐再联系我。”

等到姜然彻底消失再视线中陈最才颓然跌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两只手捂住了眼睛,再松开时手上一片湿漉漉,陈最发现自己哭了。

他怔愣着盯着自己手心的液体,很久才回过神来。上一次哭,已经是七年前了吧。

七年前,他也是这样彷徨无措坐在抢救室门口等着余琮,而余琮再出来时已经盖上了冰冷的白布。

方才一路奔来的路上陈最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他想如果林丛选死了的话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猝然而生的那一刻他的全身都在痉挛,心脏一抽一抽得发紧,看不见伤口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鲜血淋漓,太痛了。

回想起自己昨天的行径,陈最粗喘了一口气,他恨不得撕裂时间的缝隙回到昨天,他一定狠狠给当时的疯子一个耳光。

当陈最弓着身子茫然等待的时候,楼道的宁静被一阵规律的“笃、笃、笃”声打破,然后一根拐杖率先停在陈最的视线当中。

陈最蓦然抬头,对上了陈振声威严的面孔。

“爸,你怎么在这。”

陈振声用拐杖跺了一下地面,眉心蹙着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他沉着声问:“怎么回事?”

陈最扫了一眼陈振声身后的姜然,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了,况且他也没打算解释或者狡辩,林丛选会躺在这里全都是他自己的责任。

他的沉默激怒了自己的父亲,陈振声举起拐杖狠狠砸了下去,喘着粗气怒骂道:“狗东西,老子让你好好照顾小选,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你把他照顾到医院里来了!”

陈振声从小就对陈最管教严格,虽然两人关系一直是有些剑拔弩张的,至少算是和睦的。但是余琮死后陈最出国,父子之间仿佛成了仇人一般,陈最婚前就搬出去自己住了,父子两人碰上面陈最也是迫于陈振声的威严叫一句爸爸,没有丝毫父子之间地亲和。

陈最咬着牙生生挨了两拐杖,没躲没避,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你笑什么!”

陈振声怒不可遏,他简直搞不懂这几年陈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笑什么,我笑你一厢情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照顾他了。我不仅没照顾他,他现在躺在里面都是我弄的,你满意了吧!”

陈最一直认为余琮的死他父亲也是有些责任的,如果他不把林丛选带回家,自己和余琮根本就不会认识林丛选,那林丛选也不会傻乎乎地大冷天走到泳池边去放烟花,也就不会失足落入泳池,余琮就不会去救他,就不会死了。归根结底都怪他父亲将那个十四岁傻乎乎的少年带进了他们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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