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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猛的推开了余琮,他用手背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唇,一时还未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余琮却被陈最的举动灼伤了双眼,眼眶瞬间通红,他因为生气猛烈的喘息:“你觉得恶心?”
陈最看着自己下意识摩擦嘴唇的手背僵了住,他垂下手回答:“没有,只是有些被吓到。”顿了顿他又说:“余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听到陈最的回答余琮蹙起的眉心松了开,他缓缓走近陈最,在两人只有一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从远处看两人几乎已经鼻尖贴着鼻尖。
陈最下意识想后退,但是又怕自己的举动让余琮多想只能生生忍住了脚步。
余琮的身上有淡淡的甜酒味,他眯着眼睛,嘴唇微启,简直勾魂夺魄,如果不是陈最在这里恐怕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了。
在陈最终于撑不住想要退一步的时候余琮终于开了口。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在表白啊。”
“小栩,我喜欢你,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每说一句话余琮就靠近一分,在他的嘴唇将要再度贴上陈最的时候陈最侧了侧头。
当意识到余琮想说什么的那一刻,陈最是迷茫的,性意识萌芽以后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余琮是不是对自己有超出朋友、兄弟、竹马以外的感情。当余琮凑近的那一瞬间陈最天人交战的脑海里猝然浮现了林丛选的脸,乌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的叫着“小栩”,然后他的身体反应快过于他的大脑迅速避开了余琮滚烫的嘴唇,余琮的一个吻擦过陈最的侧脸落了空。
直白的拒绝让余琮有些难以置信,他咬着牙眼眶发红,质问陈最:“你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林丛选?”
陈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两颗在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余琮吸了吸鼻子,一脸失望转过身走了。
小小的通道来往的人突然变多,余琮走的摇摇晃晃,陈最很不放心赶紧追了上去,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终于抓住了余琮的肩膀,他叫余琮:“等等我!”
余琮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以后就会因为救林丛选沉在冰冷的泳池里,你不会后悔吗?”
他的声音带着回响,好像从空远的山洞中传来的一样,听的陈最心里发慌,他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余琮停住了脚步,身体开始颤抖,他突然回过头掐住了陈最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我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最悚然一惊,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余琮,他的脸白的跟纸一样,嘴唇乌青,发尾在不断滴着水。
陈最被掐的难以呼吸,他张了张嘴叫了一句“余琮”,但实际却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余琮眼里布满血丝,像失控的恶鬼,歪起嘴角扬起一个扭曲的笑容,他说:“陈最!你会后悔的!”
然后他重重推了陈最一把!
陈最的身体震颤了一下,猝然睁眼。
没有余琮,没有酒吧,没有暧昧昏黄的灯光,只有熟悉的天花板,陈最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这才发觉自己昨天连澡都没洗就这样睡着了。翻身起床看了看自己没有摘掉的腕表,六点半了,他叹了口气将怀中的相框放好,脑海里的梦境和记忆渐渐重合。
毕业典礼那晚在酒吧余琮的亲吻、告白都是真实的,只是结局有些不同,陈最还没来得及拒绝,余琮就醉倒在了他的怀里。第二天,酒醒后的余琮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在酒精作用下的一次冲动表白就这样散在了炎夏地热浪里,让当时的陈最松了一口气也让半年后的陈最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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