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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拼接得很好,但是凑近了还是能看到一点点白色的纸毛边以及三人背后变窄的教学楼。
胸口一阵密密麻麻的绞痛,林丛选知道自己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但是他并不是愚蠢。他知道把照片摆在床头是代表主人非常想念、重视的意思,就像他爸爸把妈妈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一样。
林丛选的妈妈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他对死没有什么概念,有一次他问爸爸为什么要在钱包里放一张妈妈的照片。爸爸当时说,因为妈妈一个人躺在地底下会很害怕很孤单,所以我们要把妈妈带在身边,让她知道我们会一直想她,一直爱她,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所以,陈最也是希望躺在地底下的余琮不要害怕,把他放在床头,让余琮知道自己会一直想他,一直爱他,是这样的吗?
林丛选呆愣愣的在陈最的房间里坐了好几个小时,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就想通了。
以前陈最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会经常笑,但是自从余琮死了以后他就再也不笑了。
每年余琮祭日的那天陈最总是会喝的酩酊大醉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
陈最虽然和他结婚了,但是却和他分开睡,两人一人住一层,泾渭分明。
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林丛选想的头都痛了。
2 余琮
时针指向11,到了该睡觉的点了。林丛选变得有些焦虑,他开始绕着餐桌转圈圈不停走着,生物钟告诉他应该回房间躺下了,但是情绪迫使他等着陈最。
大门的方向传来了“嘀嘀嘀”开密码锁的声音,然后咔哒一声,实木大门应声而开,玄关的声控灯亮了起来。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弯着身子在玄关换拖鞋,墙壁上出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阴影,睫毛根根分明,鼻梁高挺。
陈最走到客厅才发现站在沙发旁双手不停绞着自己外衣纽扣的林丛选,他有些惊讶。林丛选的作息很有规律,七点半做好饭,八点吃饭,九点进房,十一点熄灯睡觉,雷打不动。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确实已经十一点了。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一贯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林丛选很不安,绞着纽扣的双手也不自觉加快了频率。这副样子让陈最有些厌烦,他打消了去餐厅倒杯水喝的念头,打算直接上楼。
“陈最,我、你、”林丛选看的出来陈最脸上的不耐烦,他有些着急的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恼怒自己糟糕的语言表达能力。
林丛选的眼睛又黑又亮,清澈的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池水。
陈最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啧”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开口道:“给你三分钟,有事快说。”
林丛选的指尖被纽扣刮了隐隐作痛,一分钟后他终于咬咬牙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陈最,你、是不是、喜欢余琮。”
陈最已经迈出的步子僵在了原地,他冷冷的开口:“你每天在家就琢磨这些?”
林丛选从陈最的语气里听出了隐忍的怒气,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最先生了气。
用力吞了吞口水驱散那点怯意,他向陈最走近了两步才开口:“我、看到了、余琮和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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