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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二楼，林千星趴在楼梯拐角的窗边，探出半截身子，循着灯光找到元泽，看着他低头慢慢往前走。

路上行人不多，年久昏黄的路灯把元泽的影子拉地很长，微卷的头发软软地搭在头上，明明那么高大的身形，却像一只在暗夜里孤独寂寥的猫。林千星伸出手，隔空揉了下元泽的后脑勺，低声说了句，“明早见，元哥。”

5楼的大部分宿舍门都没关，有的大敞，有的虚掩，走廊上男生们来来往往，有端着盆去水房的、有到处借热水泡面的、有站在门边给女朋友打电话的......

501的门也没关，林千星刚一推开就被人一把拽住，“哎哎，就差你了，赶紧赶紧，来拜拜。”

“什么？”林千星毫无防备，被拽地一个趔趄，手上的塑料袋被吕光抓过来丢到床上，人被拉到小阳台的门边。

一个身高1米8左右、长宽尺寸差不多的短发男生，正虔诚地对着门楣上挂着的一副明星海报，双手合十举在胸前，手掌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弯腰叩首，拜了三下。

短发男生拜完后转过身，把烟递给林千星，“就差你了，来，拜拜雨神，”指了下身后的海报，一本正经道，“心中要默念，花不常开，水不断流，急急如律令。”

“这...不好吧，”林千星捏着烟，看一眼表情严肃的短发男生，“我们武市刚过了汛期，万一真把雨求来了怎么办？不是...你们求雨干嘛？”

“那你再加一句话，不要下那么大，下阵雨，不用军训就行。”

赵小义和吕光早就笑出了声。

赵小义趴在床上，从帘子里伸出个脑袋，“哎，林千星，你拜两下是个意思。伟哥跑了好多家文具店才买到萧敬腾的海报，今天凉快吧，他都快跑中暑了。”

“所以他今天到的这么晚。”吕光跟着说。

“快拜，不然哥哥不带你玩了。”付伟大手拍一下林千星肩膀，把吕光拉过来一个锁喉，“你们找死？不许喊伟哥，喊老大。”

“老大老大，松手松手，快被掐死了。”吕光夸张地伸长舌头，装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林千星笑着摇摇头，拜了三下，把烟夹在指间，“这烟是要给他供上吗？”

“这就不必了，浪费，你抽了吧。”付伟笑道。

“我不抽，我今天嗓子不太舒服，”林千星递给付伟，后者接过去把烟叼在嘴角。

林千星走到自己衣柜旁边，用脚从柜脚勾出拖鞋换上，再从衣柜里拿出新发的军训服，去卫生间把衣服过个水。

“等会儿，林千星，”吕光把付伟搭在他肩膀上的大胖胳膊往旁边一甩，冲床上的赵小义招手，“我们还有个仪式...赵小义赶紧下来。”

“快点快点，要熄灯了。”付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4个一次性纸杯和一罐哈啤，每个杯子里倒了点，再递到另三个人手上。

双手擎起纸杯，四个人还是对着阳台门站成一排，付伟起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付伟...”

“我赵小义...”

“我吕光...”

“...等一下，哥哥们，”林千星疑惑了，“这个也要拜雨神？”

“拜月亮，弟弟，”付伟对林千星打断如此美好的氛围颇有微词，扭过头皱着眉头，举着纸杯冲阳台上空晃了下，“我刚说了皇天在上，又没说雨神在上，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