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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要想得再清楚一点点,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得到的一颗心,现在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元泽所有的热情和温柔都给了另一个人。体贴地问另一个人是不是一夜没睡,心疼地抚摸另一个人的脸,眼睛里除了那个人,谁也看不见。
只差那么一点点,这所有的一切本该属于自己。
吕清风抬起手,烦躁地扯掉手背上贴着的一小块白色胶布和棉球。
人总要为自己的自私和对别人真心的践踏付出代价,而且无法预知这些情绪的反噬将会有多么猛烈。
依赖是可以转化成爱的,吕清风笃定地认为,所以他觉得他差点就得到了元泽,主动权其实在自己手上。要不元泽为什么会在知道他有危险的时候,冲过来保护自己?
而元泽早就弄清楚了感情该怎么区分,依赖是一种习惯,怜悯是一种人性。
但爱不是,爱是从天而降的一点火星,一个眼神,一次触碰,天崩地裂,野火燎原,生生不息。
就像现在,拎着两小袋米糕和豆浆的林千星快步走进病房,走得急,脸色微红,鼻尖顶着几颗汗珠,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元泽怎么看怎么喜欢。
林千星先把米糕和豆浆搁在病床边的小搁板上,扭头冲吕清风道,“一人一份,米糕和豆浆,吕哥你先吃着。”去卫生间洗了手走出来,帮元泽给豆浆插上吸管,再把装米糕的小袋子解开,一次性筷子掰开后塞进元泽手里,“吃吧,我去护士站还行军床。”
“你不吃?”元泽夹了一块儿,递到林千星嘴边。
“你先吃,剩下的给我。”林千星笑笑。
一小块米糕被固执地塞进了林千星的嘴里,林千星脸颊鼓起,赶紧嚼了两口咽下去。
元泽又把插着吸管的豆浆举到林千星嘴边,“喝一口。”
林千星捏着吸管,喝了一小口,提醒的话还没说出口,元泽就低头咬着吸管喝了起来。
这人,在医院躺一晚上后把洁癖治好了?
吕清风默默地往嘴里塞着米糕,酸成了一颗柠檬,无力回天。
前一天晚上,他特别想见元泽一面。一向自制力超强的他心情很糟,脑子里一团乱麻,控制不住地想见元泽,想和元泽聊聊天,说两句话。
这个世界太丑陋,对他也太残忍,他需要心头的那抹白月光来洗涤他。
元昊临回杭市前去找了吕清风,要他娶肖爽,法律意义上的,以多给两家店为交换条件。
因为肖爽怀孕了,元昊的。他需要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看上去正常完整的家。
在“戒之”,吕清风和元昊隔着宽大的吧台,元昊坐在高脚凳上,吕清风在吧台里调酒。
吕清风给元昊调了一杯边车,拉了一小截金黄的橙皮条,放进透明的马天尼杯子里,和同样金黄色的酒混在一起,递给元昊。
元家兄弟两的喜好完全不同,吕清风清楚地知道。元泽以前只喝玛格丽特,够烈,没有比这个更烈的酒了,除了这个什么都不喝。
元昊则喜欢带酸甜味儿的,什么边车大都会之类。按元泽的话来说就是他喝的不是酒,是那点儿花哨。
他瞧不上他哥。
“为什么是我?”吕清风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放在手边,跟元昊对视,嘴角勾着笑,眼睛里却像结了一层冰。
“你最合适,”元昊高高在上,抿了一口酒,“因为你不喜欢女的......所以我很放心,肖爽也放心。”
“结了婚之后你可以继续玩你的,没人干涉你,”元昊继续说自己的想法,“但孩子需要爸爸出现的公开场合,你得出现,像以后家长会、亲子活动之类的,这是唯一的要求。私下里跟孩子培养感情这事不用你,我自己来。”
“你们就不怕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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