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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章”刻刀,“雕小件?”
元泽没料到林千星反应这么迅速,很欣赏他的聪明,“有个熟人,说搞到一点紫檀和黄花梨,问我要不要。”
才几天功夫,元泽已经习惯出门就叫上林千星,不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之类的意见,他肯定会陪元泽一起。
“你等会儿。”林千星跑进房间,拿了个眼镜盒出来,想了想,打开眼镜盒,把金丝眼镜挂到鼻梁上,眼镜盒丢到小藤桌上,“去帮你挑挑纹路。”
元泽从金丝眼镜的侧面看过去,林千星翘长的睫毛像勾起来的弦月,在眼镜里扑了一下,仿佛扑在了元泽的胸口,勾起一阵痒。
他赶紧收回视线,清清喉咙,“多大点儿度数,还非得戴个眼镜儿。”
“我是一个严谨的手艺人,懂不懂?”林千星故意翘起手指扶了扶镜腿,一板一眼严肃地说,“弘扬工匠精神。”
“出发,林工匠。”元泽低头笑笑,曲起手指揉两下鼻尖。
“哎,其实那个小筐子里有木头,”林千星指指墙边,“算了算了,先去看你的,回来给你看。”
元泽推着小单车出门,忽然感觉到小单车往下一沉,扭头,视线往下,一张笑呵呵的脸正对着他,叹了口气,“我推得动你?”
“试试嘛,”林千星跨坐在车后架上,上半身趴在座椅上,长腿往后伸,上挑的眼尾边有一条浅浅的笑纹,“不试试怎么知道?”
元泽:......
居然没有拒绝,元泽咬牙低头,紧握着车扶手,小臂遒劲的肌肉明显,膝弯微弓,打算使出很大的力气。
嗯?很轻松,小房东这么自觉自己下去了?
再回头,还是那张笑呵呵的脸。
小单车旁边多了个人,敬越的手扶在车后架上,正帮忙往前推。
“你看吧,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千星长腿撑在地面,离开车后架,手插进裤兜,捏着兜里装着的一把小□□。
两人出了院子门,对面小副食店的门大开,空着躺椅上放着个装满了水的塑料大水壶,水壶用了很多年的样子,内壁一层厚厚的茶垢。
林千星拉上院门,往小副食店里多看了两眼。碰巧看到陈老板从店里小阁楼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人。
“哎,臭小子,要你搬饮料的,没动啊?”陈老板眼尖,看到了林千星和元泽,操起破锣嗓子喊。
“陈叔,你回来了?”林千星冲对面杨杨下巴,“等我看完木头回来搬。”
“你小子还要看什么木头,给你的还少了?”陈老板扯着脖子大声咳嗽起来。
咳完了冲对面摆手,“行行行,记得回来搬饮料,你小子别TM指望我这老胳膊老腿给你搬过去。”
“那陈哥,我先回去,”中年人嘴角叼着烟,胸前挂了块镶着金边的翠绿的玉牌,“你刚才说的我知道了,现在这情况,还是稳妥点好。”
“嗯,这一趟辛苦你了。”陈老板露出老烟枪的标志性大黄牙,笑了下。
“咳,我两之间,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中年人恭敬地弯了下腰,小幅度地侧头,看了林千星一眼,“走了,这小孩儿的事包我身上。”
“秦大奎?”林千星看着从小副食店里走出去的中年人,低声道。
“谁?”
“秦大奎,”林千星指指那个中年人的背影,一身黑,棉麻质地的中式宽松衣裤,随时随地可以耍个太极剑似的,“那人最近几年在丹霞巷买了好多套房子,在二道街开了家酒吧还有麻将馆,手底下好几十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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