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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睡好吗?元泽无奈地看着小马床边新围上的黑白格帘子,把床遮得严严实实,这是打算持久战?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该拉帘子。
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去网咖了,元泽心想。三两口把面包牛奶塞进肚子里,用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换了干净衣服、手机调成震动,上床平躺。
中途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下床收了洗衣店送来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抓在手里递过去。
关门的时候说了声”谢谢”,元泽忽然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喉咙里像含着一团火似的疼,浑身没劲。
应该是感冒了。
元泽赶紧开灯,弯腰在自己书桌抽屉里翻了下,什么药都没有,连瓶矿泉水都忘了买。干脆关了空调,希望能捂点汗出来,爬上床继续蒙头睡。
睡到半夜,元泽又被对面床上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有喘息呻/吟声弄醒。
头很重,压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身子却轻,轻飘飘地像一团棉絮。
他想咳嗽一声,喉咙像□□枯的树枝塞满,刺痛地发不出声音,呼吸滚烫,撑着劲把手掌覆盖在额头上,却感受不到温度,掌心和额头一样烫。
整整一夜,元泽都半梦半醒,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朵硕大的莲花把他包裹,黄色柔软的花蕊伸到他的嘴里,一点一点地纠缠,嫩红的花瓣尖上落下一滴泪,滚烫晶莹的泪珠掉在他的眼皮上,慢慢滑进嘴里,喉结上下滚动,品尝这颗甜丝丝的泪滴。
元泽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去碰那团柔软的花瓣,指尖刚轻轻触碰,花瓣就害羞似的一下缩得很小,自己跑进了他的手心里,像小孩子一样地笑起来,蹦跶两下,变成了一颗胖胖的金色的星星......
这个莫名其妙的梦让元泽的头彻底地炸疼起来,像是有个大木锤子闷闷地在脑袋里面敲,一个激灵惊醒。
整个梦做得湿漉漉,身上其他地方却又烫又干。
窗帘被人拉上,空调被人重新打开,23度的室温却让元泽觉得全身都在冒烟。
清晨的薄光从窗帘缝隙间穿进来,元泽从枕头边抓过手机,7点12,还是想撑着起床去社区,把剩下的活干完。
元泽头重脚轻地爬下床,盯着小马床边的两双凉鞋,一双黑色男士,一双紫色女士。黑白格帘子里传出肆无忌惮的呼噜声,一个声音粗一个声音细。
元泽心里烦得不行,身体却软绵绵没劲,嘴炮拳头都使不出来。低头进了卫生间,洗漱后换上社区工作服,新买的皮带随手丢进垃圾桶,换上老妈送的全手工限量款。
黑色,整根皮带只在靠近皮带扣的地方刻了个低调的很小的灰色字母L。
烧了一晚上,元泽的嘴唇干燥地像裂开的树皮,伸出舌头舔了下,刺拉着舌尖疼。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是眼角的小红包消了,墨镜不用戴,放进书桌抽屉里。
元泽蹬着小单车出了学校北门,先买瓶矿泉水,仰头灌进去大半瓶。
路过昨天那家房产中介的时候,留了他信息的矮胖中介正好举着手机在店门口拨号,看到元泽立马挥手跑过来,拦住了他。
“帅哥,你昨天要租房子的,我给你找到一间,”矮胖中介抓着他的单车扶手,“一室一厅一卫,离你们学校不远,那个房东我们合作很多次了,人也爽快。”
元泽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要不先去看看房?”矮胖中介划开手机屏,“要看房我现在就给房东打电话,要租就得赶紧租,等开了学租房的人多,就没得挑了,他的价格实惠。”矮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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