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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腰间束一根没有任何LOGO却价值不菲的黑色皮带,身形挺拔阳刚、五官深邃凌厉,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被许澈抱在怀里的时候,温柔地不像话,也迷人地不像话,被许澈轻轻碰几下就会脸红,低垂着眼帘顺从地答应着他。
许澈喜欢逗他,总是在龙彦达眼角泛红的时候逼他说些难以启齿的话,即使再说不出口龙彦达也会很小声地说给他听,只为许澈想听。
许澈亲吻他、占有他、心疼他,一边怕伤着他,一边又怕他不够尽兴,不忍、怜爱和侵占总是在他体内搅和成一团化不开的浓稠。他无时无刻不想与他骨血相融、化为一体,他爱着他,那么浓烈的爱,需要爱人时时刻刻的安抚和纾解。
他并没有那么精力充沛,只不过是因为在龙彦达身边他控制不住,他只想告诉龙彦达,他爱他,很爱很爱他,那些爱的表达,用亲吻和拥抱远远不够......
许澈没有办法放手,他舍不得放手,要他放开这个人就像把他的心生生挖出来一样疼。
他经历过一次失去,行尸走肉,万念俱灰。那一次他还有勇气重新去把人追回来,可这一次该怎么办呢?他不敢想象,那百分之一的治愈率需要他拿什么样的东西去换。
要是换不到呢?要是拼了命也换不回那百分之一呢?如果他撒手而去,龙彦达怎么办?许澈知道龙彦达爱他,爱得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自己是怎么想的,龙彦达就是怎么想的,自己有多爱,龙彦达也一样有多爱。这一点,许澈从不怀疑。
那到底该怎么办呀?留龙彦达孤零零一个人吗?
他压根就爱不够这个人,爱一辈子都嫌短。他好爱他,他不能没有他,他比空气还重要。
可自己病了呀,他会变得很虚弱、很难看、很笨拙,他没有办法跟上龙彦达的脚步,他没有办法再照顾他,他没有办法再带给他快乐,到最后他可能认不出来他,他甚至很可能没有办法再陪着他......
许澈的手紧紧抓住车门,骨节泛白,微微颤抖,终究没有推开,他松开手无力地靠着椅背。
黑色越野车飞驰着离开。
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小区外的大马路上渐渐热闹起来,明明没有睡觉,许澈却像刚从梦中惊醒一样,头疼欲裂,眼睛鼓胀,关节处隐隐作疼,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离得很远,即使伸长了胳膊也够不着。
许澈把车锁了,往自己家走,识别了指纹打开房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窗帘拉了一半,阳光透过另一半在地面织出明暗深浅的光影。
蓝色系列的情侣茶杯倒扣在茶几上,杯垫也是情侣款的,深蓝色的杯子配浅蓝色的杯垫,浅蓝色的杯子配深蓝色的杯垫。
两个人的杯子并没有严格区分,拿着哪个用哪个,更多时候两个人共用一个杯子,你一口我一口的,一个人歪在沙发上,另一个人歪在他怀里,腻腻歪歪个没完。
阳台上晾了几件衣服,浅色的衬衫,深色的家居服,许澈伸手捻了下衣角,湿的,早上刚晾上去,在晨风下微微飘起……
许澈又走到厨房,拉开冰箱,冷藏柜里还有两盒饺子,猪油渣馅儿的,龙彦达前两天被老妈叫回家拿的,留着等许澈回来吃。
冷藏柜里干干净净,看来许澈走之前给备的水果牛奶,某人抽空都给解决了。
从厨房出来,许澈拐去了卫生间,纯白的毛巾平整地挂在毛巾杆上,浴巾浴袍叠地整整齐齐,他伸手抓过浴袍,把头埋进浴袍里,缓慢地呼吸,鼻腔里全是爱人熟悉的味道……
许澈在自己家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样一个普通宁静的早上,满是龙彦达气息的地方,自己还没有变丑,没有流血,也还没有疼痛到失去意识……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无比奢侈的享受。
即使龙彦达不在身边,但他依然拥有着龙彦达,他有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许澈眼睛酸涩,推开画室的门,画架上的一幅画还没画完,素白的画纸上,描着两个男人正面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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