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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公公一听,忙吓得跪了下来。
魏绎夹了一筷鸭肉, 放入林荆璞的碗中, “你是品御膳的行家,且尝尝看味道如何?”
林荆璞夹起咀嚼,道:“这鸭子皮肉鲜嫩, 火候正好,腥味我倒是没尝出来。”
半晌,魏绎盯着他要笑。
他哪还能尝得出别的腥味?
林荆璞后知后觉,才意会了他的戏弄, 没去理会魏绎,看一眼也发懒。只是稳稳地?放下筷子,用帕子擦嘴,再用新沏的大红袍漱口。
斯条慢理中, 有一股魏绎看不惯的风流与媚态。
菜吃得差不多了,魏绎不餍足,还要传酒喝。
宫人有些犯难,于是看向?了林荆璞,御医不在, 还好这会儿有个在御前能说得上话?的人。
林荆璞耳朵还有些红晕未退,温和?颔首:“那来壶西?江的竹叶青吧。”
宫人更愁了:“这……”
魏绎挑眉看了林荆璞一眼, 低声一嗤,又对?着宫人仗势而为,敲着筷子使唤道:“再端些下酒的花生来。”
恨意与疏远方才便被搁浅到了爱|欲之中。酒饱饭足之后,两?人仍未没交谈什么,气氛自然而然地?缓和?了许多。
浮生偷闲最?得欢。
酒全?是魏绎喝的,林荆璞只负责兜着袖子吃花生,分?工明确。
林荆璞瞥见他杯底又空了,问:“气消了吗?”
魏绎喝得微醉,可面上平静,放下了酒杯的那一瞬,眸子里的火又有复燃之势:“朕像是那么好哄的人?”
虚张声势罢了,可林荆璞听见他这个“哄”字,心头还是迟疑了一下,佯装没听明白。
魏绎又说,“一时哄得好,是你的本事。怕只怕哪日你再在朕的背后捅一刀子,朕成了那地?底下的风流孤鬼,还夜夜要念着在人间做皇帝时快活。”
他胸中还有杀意,只是在面对?林荆璞时,这股杀意被迫屈居于某种?浓烈的渴望之下。
这渴望是什么,魏绎言说不了,很是词穷。或许是一种?更深的欲望,人间无?处寻,书上无?处解,解药仅林荆璞一味。
“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当了鬼便能早入轮回道,这辈子是你我投胎没本事——”
林荆璞轻巧的话?戛然而止,惹人遐想。
他也想去拿酒喝,酒壶却先被魏绎扣下了。
“怎么,这辈子的账没讨完,就惦记着要跟朕来世纠缠。”
林荆璞将花生嚼得细碎,轻笑了一声,转而说起了关于“讨账”的正事:“那是块佛家宝地?,北林寺是大殷朝的精舍寺改造而成,启朝官员从外来的多,不大知道那祭坛原本是座小塔,地?底下通着条密道,有专门用以储备杂物的地?方。本可容纳更多的火|药,这次还是斟酌了用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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