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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伍老说明事情前后缘由。”

“曹将军此言差矣。”

冯卧盘着腿,笑着叹息了一声:“知情是一回事,可消弥嫌隙又?当是另一回事。君王尚且看臣子的政绩评定品阶,臣子也会?依照形势来揣摩主上心意。曹将军此时万万不可贸然出头行事——”

“此话怎讲?”

“大启皇帝与佩鸾公主这一步棋,又?岂止是让伍老与二爷心生嫌隙那么简单,”冯卧说着便脱了鞋,道:“他还要趁此机会将林殷势力划分?为南北两派,伍老在南,曹将军在北。”

曹问青眉头一深,不悦道:“我与伍老虽身处南北异端,可所行之事的皆是为了大殷,又?何?来党派之分?别?”

林荆璞抿茶静听着,心思发?沉。

冯卧自己还带了酒,痛快饮了几口后,身子渐暖,彻底打开了话匣:“殷朝虽亡,可皇帝与政权都还在,勉强算个朝廷,朝中的臣子之间就免不了要猜忌勾斗,君主才因此要行权衡之术。曹将军在邺京蛰伏了七年有余,与南边本就少有往来,他们习惯了凡事以伍老马首是瞻。换句话说,伍老要是发令让沈随长久留在南边办差,他定也是撒手不干的。如今二爷滞留在邺京,与曹将军的往来更为密切些。南边诸臣远在千里之外,日夜见?不到君主,被迫按兵不动,于是邺京有风吹草动,又?一旦与他们的意见相左,难免惶惶不安。山河万里其实是最能阻隔人心的,这是人之常情。”

魏绎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也是帝王,自然深谙权势失衡的弊端。

林殷余党本就四面楚歌,被大启朝廷追捕,哪还吃得消内部不和。

“佩鸾公主之死,只是引线。若没有烂根埋在深处,魏绎又哪能得逞?”冯卧道:“家国分崩离析,大殷没有皇都,才导致南北两边难以权衡,这是不可避免的祸端。”

林荆璞偏头不语,袖口生冷,他今日穿得单薄了些,不由打了寒噤。

“子丙先?生这么说来,此时往南修书,是为不妥。”曹问青皱眉道。

“十分?不妥。”冯卧的语气重了几分?:“恕鄙人直言,此事关乎皇嗣,关乎大殷南北局势,也关乎二爷与臣下的关系,须得慎重处置。曹将军这算是在替二爷求情,他们也未必会?领情,反而容易将让所谓‘南党’‘北党’的界限分?明,遭人口实。”

冯卧说的不错,自林佩鸾死后,南边便忽然中断了所有消息往来 。林荆璞总觉得亚父应不至于此,可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哪一步是自己疏漏大意了。

魏绎这招实在阴狠毒辣,招致的隐患甚多,使得林荆璞生出了一分?疲于心计的烦忧。

不过魏绎应也有好多次因自己有过相似的烦忧,想到此处,林荆璞又?不由冷笑,望着月影疏疏,暗风黑水都有了几分?隐秘的情调。

曹问青:“二爷,涯宾送竹生去南边安置,不日便会?回邺京。南边诸臣的风向究竟如何?,到时问他便可得知。”

林荆璞思绪未定,蓬船忽猛地晃动了一下。

沈随背着包袱,掀船帘而入,面色急切。

曹问青见?沈随出现在了船中,一阵错愕,抚掌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不,正巧说着他呢——”

原先?算沈随回京,起码还得有两日的路程。他这会?儿便能出现在这,定是一路追命才赶回来的。

沈随有些狼狈,衣服与鞋面都是褶皱泥泞,弓倒挂在背上,鼻息还不大稳当。

他见?林荆璞在此,立刻从腰间掏出一封密函,递给了他:“二、爷。”

林荆璞皱眉接过,摊开一看。

“二爷,可是伍老的信?上面说了什么?”冯卧见林荆璞的指尖掐得都发白了,也跟着着急。

林荆璞喉间生冷,说不出话,将信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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