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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展眉,合掌道:“好啊,这邺京城里虽好,可惜都是砖房,看多了便令人生厌。我家先前便是养马的,虽比不得北境的马,可也都是良驹,如今想起来还是在马背上快活。”

“听闻王爷是驯马的好手,下官早就想一睹风采了。”

魏虎鼻孔微扩,没由来嗤了一声,想到了什么,玩笑鄙夷道:“说起驯马,皇上从小跟我一起混,也不比我差多少。”

耳边微微起了阵风,安保庆轻挑眉峰,以为是听岔了话。

-

夜梦难安。

梦里,魏绎日夜无休地刷拭马毛,他累极了,失足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背很高,摔下来很痛。

紧接着,数不清的马驹朝他奔来,马蹄重重地踩踏着他的胸腔,蹂|躏着,欺压着,要将他的心肺踏穿,并碾碎到尘泥中。

求生本能让他紧紧蜷缩着,想去抓住马栏,可他怎么也够不着。

耳边皆是刺耳的笑声与骂声,翻来覆去,骂的统共也不过是那几句“孽种”。一遍一遍,他听够了,可无论怎么嘶吼呵止,马背上的人只是欺他更凶。

他不剩别的念头。他要杀光这儿的马,杀光所有的人,踩着他们的尸,喝干他们的血!

可喉间里全是马粪与血腥混杂的气味,他觉得他快要吐了……

他忽意识到,天道不公,他才是要被杀的那个!

终于,他察觉到有人对自己下手了——

魏绎几乎是从床上惊醒而起,熟练地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掀开被子,挺身覆压而下,刀刃已架在了那人的喉间。

林荆璞被压得不好动弹,他望着魏绎,有半分怔,刹那间,喉间已被刮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好大的杀气。魏绎,醒醒。”

林荆璞用指腹去轻抵住了刃,想要推开,说:“我来是想告知你一声,魏虎他——”

魏绎顿时又被刺激到了,眼眶压紧,那一圈红得都像注了血:“信不信朕今夜便杀你一百回!”

*

作者有话要说:

[1]清·石涛《荷花》。

026# 做梦 “识相点,龙榻都随你滚。”

“你杀。”

林荆璞指血滴入被褥里,又去用指抹长了喉颈的那道血痕,笑了起来:“杀一个试试。魏绎,杀了我啊。一了百了,谁都别想赢。”

魏绎胸膛起伏得厉害,强势地打乱了林荆璞的气息,两人彼此之间几乎没了间隙。要烧起来。

魏绎望着身下的玉人,渐渐泄了气。

匕首滑落,浑身虚汗也随之冒出,他整个人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反将林荆璞将压得更死。

“朕不杀你。晚上陪朕。”魏绎迷糊地去撕咬他的耳。

魏绎看着虽瘦长,可是太重。

所幸这龙榻是软的,承载了些许重量,林荆璞陷了下去,才稍稍得以喘气,“这是真打算自暴自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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