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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至少母亲和大嫂接纳了自己,他已经很幸运了。
江鉴开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忽然一阵耳鸣,他晃晃头回过神,耳鸣很快消失了,周围异常的静。
四下既没有虫鸣也没有枝叶拂动,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实在是太静了,导致他每踏一步,那声音都显得特别突兀。
江鉴开发现不对劲了,他保持同样的步履往前走着,心里提起警觉,又摸摸口袋。
今天回家看母亲,他身上除了手机和钱包,什么都没有,便把手按在了腰带的自动扣上,准备万一出现状况,就拿腰带当武器。
相同的状况持续了几分钟,终于有声音打破了寂静。
有个摩擦声远远传来,起先听不出是什么,等声音稍近了,好像是某个物体蹭动地面造成的响声,间断地,不疾不徐地传来。
当啷……当啷……当啷啷……
听那摩擦声,东西应该很重。
是棒球棒?铁棍?高尔夫球棒?
好像都不是,唯一可以确定是那东西是金属。
摩擦声离江鉴开更近了,诡异的是他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感觉那个人在他身后一步步逼近,他攥紧了皮带。
突然,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当啷啷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凝起浓浓的杀气和……愤怒!
对,那是种难以言说的愤怒,因为愤怒而凝聚成杀气,直觉告诉江鉴开有人提起凶器冲过来了.
耳边闪过细微叫声,他立刻闪身避开,同时抽出皮带向后甩去……
攻击扑空了。
接下来又是一片死寂,杀气消散了,金属摩擦声也消失了,听不到其他声响。
江鉴开站在路边提高戒备,以防对方突袭,却始终不见怪异声再传来。
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对江鉴开来说,却像半个世纪般的漫长。
这一次比仓库那次更让人心慌.
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不知道重新再启动时,迎接而来的是希望还是死亡。
终于,令人心悸的寂静消失了,不远处响起高跟鞋踩动地面的声音,一个女声很不耐烦地说:“都说多少遍了,沟通不了就别缠着我,不要以为没有你,我就过不下去了,啧啧……”
她好像在打电话,说话声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也让江鉴开紧绷的神经略略缓解。
凝聚在周围的杀意消散了,江鉴开却不敢大意,又侧耳细听了一会儿。
一切仿佛回归了正常,有虫鸣有风声,甚至远远的还能听到年轻人的嬉笑。
手机传来振动,江鉴开接听了,沉默在对面气急败坏地问:“你在哪里!?”
“我……”江鉴开想了想,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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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被袭击的地方?”十分钟后,沉默站在金属摩擦声消失的地方,皱眉问。
“也可能是幻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你来之前我摸过地面,好像没有金属碰撞后的痕迹。”
江鉴开在一旁啜着酸奶说。
那是沉默带过来的,江鉴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带酸奶,还逼着自己喝,不过沉默心情不好显而易见,他就不去踩地雷了,反正他也不讨厌喝酸奶。
“你说的没错,这里没有碰撞点。”
沉默把前后十米之间的地面都仔细看了一遍,返回来说,表情难得的严肃。
刚才从电话里听说了江鉴开的遭遇,他就立刻赶了过来。
原本心中有些气恼,看看他,江鉴开正站在道边啜酸奶,那样子还满可爱的,沉默决定这次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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