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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年轻人啊!”月南华当场长笑出声,叼着旱烟袋,嫌挡事儿,索性拿下握在手里,猫儿眼斜乜。“这都生死关头了,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儿。”
月南华的小丈夫十四郎也笑了声,大约是想起当年情状,难得的,当着程怀璟的面他居然也开了次玩笑。“你我年轻那会儿,你可不也只惦记着那档子事儿。”
程怀璟微微侧过头来。斗笠遮住了他无双的容颜,只露出两片殷红薄唇。“阿四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十四郎当年一心一意惦记的人并不是月南华,而是程怀璟。
永安帝秦肃立即充满危机感地捏住程怀璟的手,压低嗓门道:“那档子事儿,朕保证比他们都懂。”
郝春:……
行吧,一个两个,都是些不靠谱的玩意儿。
同一个天下,同一个不靠谱的陛下。一个两个的,都见色起意!
郝春昂起头,雪白小虎牙微露,嗷地直着嗓子怪叫了一声。“陛下、大司空、国主、建业侯,咱别在这儿光顾着闲磕牙啊!咱得先帮他把毒给解了。”
给陈景明解毒?在场的除了郝春,谁真急?
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两对儿夫夫都不搭理郝春,各顾各的,互相咬着耳朵牵着手。嗡嗡嗡,都在捉对儿说着不堪入耳的私密话。
郝春环顾左右,气的眼珠子都忍不住红了,脖子上青筋直蹦,恨不能大吼一声,把这城隍庙内不知道为啥跑偏的话题给拉回来。
冷不丁袖摆被谁扯了下。
郝春不耐烦地扭头,就见跪在他身后的陈景明抿着薄唇,轻轻扯动他衣袖,修长手指凉的惊人,但这家伙唇边居然还含着三分笑。
“侯爷,”陈景明仰头盯着郝春,含笑问他。“你……”
陈景明拉弯了郝春的腰,俯首帖耳,两片薄唇几乎轻擦他耳后那块小痒痒肉。“你介意我以后只能正面弄你吗?”
“嘶……!”
郝春当场嘶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捂住耳朵,扭头瞪着陈景明。
耽搁了这么久,郝春眼角黏住的猪皮胶早就融了,露出秋水丹凤眼仿佛被精雕刻过的上眼睑,一波三折,不含笑时也像是多情。
陈景明着迷地盯着他这双眼睛,又哑着嗓子笑了。“你不介意,我就剜掉这块肉。”
“不是,不、那什么,”郝春一急,又张口结舌。“小爷我就没听清你丫问的什么!”
“侯爷惯来会装。”陈景明勾唇无声地笑了笑,顿了顿,慢悠悠道:“不过,这次下官明白了。”
陈景明倏地抬手,从他袖底掉出把柳叶般薄的刀,刀片闪着薄凉的光。
他把刀递给郝春。
“侯爷,你若是想,就自家动手吧!”
刀片贴着郝春鼻尖,他不自觉往后闪缩了半寸,鼻翼两侧起了可爱的小皱纹。“不不,小爷我……”
“侯爷若是再不动手,下官也许就毒发不及治了,从今往后,就不得不忍受这蛊毒之苦,日夜要缠着男人不放。侯爷常年在外征战,又也许……下官就等不得,与旁的男人好了。”陈景明淡淡地逼近郝春,薄唇微勾。“侯爷,这样……你也能忍吗?”
几次的欲语还休,分明是在胁迫。
对,这家伙就是在胁迫他!郝春气的脸都红了,一把扯下被陈景明黏上去的假胡须,气愤愤地道:“忍什么忍?你、你丫要是敢给小爷我戴绿帽儿,小爷我就活剐了你那些个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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