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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像是一匹落单的马,想起先前那两人说来时在马背也弄过一回,便猜是那两人的坐骑。他顿时拧起两道青翠浓眉,嫌恶道:“那也是匹脏马。”
陈景明脸色白的愈发惨。他垂下眼,想起同样欢喜男人的自己,数次强吻郝春,虽然郝春反应不至于骂他恶心,但实在也谈不上热烈。争执也好、诉衷肠也罢,郝春始终像块冰封过的湖面,激荡不起涟漪。之所以不推开他,想必也只是看在程大司空与那道御赐婚约的份上。他神色顿了顿,勉强笑道:“马匹怎会脏?”
“被那两人弄了一路腌臜,怎地不脏?”郝春鼻子里都像是被人糊满了麝香,湿哒哒,腥味刺鼻。“走走,别惹事。”
陈景明脚下微微晃了下,白着脸忽然问道:“侯爷不喜男人?”
“呃,”郝春思索了一瞬,随即便皱眉不耐烦道:“你丫到底走不走?啊?这是想这事儿的时候吗?”
的确不是时候。
山坡上那两个寻欢的人已经察觉了动静,脚步声噔噔地往这边来。其中一个人高声怒骂道:“呔,哪儿来的偷马小贼?”
本来郝春也没想去偷他马,现在听了这话,反倒高声冷笑应了。“你敢骂小爷我是贼?”
嗖嗖风起,那人居然随身背了弓箭,连发三支箭,顺着郝春说话方向就射过来。
郝春越发地怒,牵起陈景明的手避开,铎一声,其中一支箭凶猛地射. 入树内,入木三寸。
“艹!”郝春怒吼了一声,放开手,大雁般扑到飞箭射. 来的方向,也没兵器,索性从地上随手抓起块碎石,碎石底还沾着雨后泥块疙瘩,一鼓作气恶狠狠地冲那头砸去。
两息后,那头传来声惨呼,随即脚步声匆匆踏过荒草,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叫战声。
“你丫有种别跑,爷爷我逮到了非得揍死你丫的!”
陈景明攥紧双拳,忽然撮口长啸,啸音中一匹白斑长鬃马答答奔来。陈景明回头仓促喊郝春:“阿春,快!”
郝春耳尖子敏锐的很,早在马匹奔来时就听见了。区区两个小毛贼,平乐侯爷压根不在乎啊!可陈景明牵着马守候在下坡的路口,白着脸朝他高呼,月光下陈景明的身姿异常挺拔,风掀起他松墨烟长发,猎猎似妖鬼。
郝春分心了一瞬。
嗖嗖嗖,又是三支冷箭。
“阿春——!”陈景明失声高呼,牵着缰绳的手指抖的厉害,睁着双深不见底的点漆眸,直到眼睁睁看着郝春腾挪避开那三支冷箭,反手握住箭杆,以手作弓,嗖嗖地将箭射.回去。
惨叫声再次传来,伴随着一个年轻男子惊慌的怒骂声。
“哼,敢和小爷我斗!”郝春站在原地,冷着脸,突然间不再嬉皮笑脸的平乐侯爷郝春挺拔如弓弦。
陈景明心里刚松弹,双膝一软,险些被不安踱步的马匹带的栽了一跤。
许是听见他踉跄脚步声,郝春蓦然回头,皱着眉,在月光下望着陈景明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几步走到陈景明身侧,劈手夺过缰绳,手托住陈景明屁股,把他轻巧地送上马背,自家也翻身上马,紧紧地将陈景明护在身前。
“走!”
郝春轻轻地一抖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轻车熟路地御马带着陈景明离开荒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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