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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一噎,正气咻咻地找词儿怼回去,忽然见侍女蜜儿提着那顶帷帽走来,顿时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出去!”
“是!”
“侯爷?”
陈景明与侍女蜜儿同时应了。
陈景明撩起眼皮,假装看不懂郝春说的是自家侍女,只施施然又拱了拱手。“侯爷自便,学生先行告退。”
“哎,你!”
郝春一急,顿时探手扭住了陈景明胳膊,秋水瞳内寒芒大盛。“你先说清楚,你到底姓甚名谁、家乡何处?前次在伏龙寺中又为何要骗我?”
少年修长柔韧的手指因为自幼习武,指腹颇有些薄茧,掌心也格外有力。
陈景明垂着眼,目光落在被郝春紧紧攥住的胳膊,不知为何嗓子哑了一瞬。“侯爷,您身份尊贵,又何必每次都要刁难学生?”
“放屁!小爷我怎么就刁难你了?”郝春直着眼睛说瞎话,一口否认的干净。“分明是你欺我在先!”
侍女蜜儿察言观色,联想到这几日侯府内的种种流言,猜测这个画师便是让小侯爷在伏龙寺受了气连夜冒雨奔回府的那位,顿时心口泛酸,咬着下唇,有意无意地挤到郝春眼皮子底下。“侯爷,您这病还没好全乎,仔细气伤了身子。”
陈景明斜斜地瞟了眼郝春,似乎在诧异这么个颀长健美的少年郎也会是个病秧子。
郝春最受不得这种眼神!旁人看他是个病秧子也就算了,就连这么个家伙也敢小瞧他!他登时圆睁双目,咬牙推开侍女蜜儿,不耐烦地低吼道:“这儿没你的事,先出去!”
“侯爷……”
“出去!”郝春暴脾气一旦起来,顿时额头迸出青筋,俊美无畴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侍女蜜儿不敢与他犟,委委屈屈地蹲身行了个礼,临行恶狠狠地剜了陈景明一眼。待退到门口,咔嗒一声轻轻把门掩好。
“这儿没别人,”郝春呲牙冷笑了声,右手仍紧紧拽着陈景明胳膊。“你就和小爷我说句实话,为什么在伏龙寺要报假名?”
陈景明长眉一挑,似笑非笑。“侯爷,那夜您冒雨入寺,学生与您身份悬殊,又兼您身边那些……”
陈景明并不直说那些个纨绔各个都瞧他不起,狗眼看人低。他只停顿了数息,又凉凉地道:“学生我又何必直陈其名、自取其辱?”
“哟呵!敢情还怪到小爷我的头上了?是我的不是,不该带着一群纨绔找你麻烦是吧?”郝春冰雪聪明,当下就听明白了陈景明话里藏着的鄙夷,怪叫了一声。“合着还该本侯爷亲自给你请罪?”
“学生不敢。”陈景明垂下眼皮笑了声。“再者,学生本就号寒君,这词序颠倒了下,也不算完全隐瞒吧?”
“……你!”
郝春倒抽了口凉气,险些被这人当场给气的立地成佛。
“又者,学生自幼家贫,又兼命运两不济,不到五岁就父母双亡,混到如今这模样实属不易。何必硬拿鸡卵往石头上碰!侯爷你说呢?”
郝春心里动了动,手指一松。“父母双亡?命运两不济?”
陈景明含笑点头。
“那怎么着也抵不过小爷我!”郝春冷笑着松开手指,大拇指翘着指向自家鼻尖。“论身世,小爷我可比你寒碜多了!就这样,小爷为也不曾刻意瞒着谁欺着谁,更不曾对个一腔热血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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