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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兮兮缓慢的用冰凉的手指抹去那滴徘徊在“爱”字上的眼泪,然后垂下头,将额抵在凉到沁人的墓碑上,仿佛真的与那人细细低语般闭着眼,哽咽着小声说:“……我将致死,赠你永恒爱意。”
女孩儿离去时,依靠在碑前的那支白玫瑰被风吹落,花瓣被卷起,随着南阳的冬风一起裹挟着无尽的思念与遗憾飞去了远方。
玫瑰花开花落,他不会再来。
陆清嘉和夏商徵在其他人都离开后便互相沉默着,没有说过话了。
不是无话可说,是想说,却不知该从何开始说起。
“我……”
“我来吧。”陆清嘉打断了夏商徵,苍白的对他扯了扯唇角,“……你才应该留到最后。”
夏商徵明白陆清嘉的意思,垂下眼,没再多说。
陆清嘉如同之前所有人一样在墓前蹲下,用手拂去天空中又开始细细碎碎飘过来的落在碑上的雪。
“念清,好久不见。”
陆清嘉笑着,如同多年前夏参衍还在时那般同他问候。
对啊,他们只是好久不见久别重逢而已。
他没有真正离开过,陆清嘉知道,他舍不得的。
“有一件事一直忘了你和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住在你隔壁那位姓张的老爷爷,多年前,就是在你去世后半年回来找过你。老人家得知你已经去世,他很难过,那之后两个月,他也跟着走了,不知道你在那边见到他了没有。”
说完后,陆清嘉笑了笑,半晌,却又垂下了头,掩饰住了眼中的悲凉。
“念清啊,我好像老了……”陆清嘉调侃似的说,眼睛却已然红透,“我都快三十好几了,马上就四十了……念卿也八岁多了……”
说完又发现有些不对劲,连忙解释道:“……念卿,是那个念卿,汐汐的女儿,你的外甥女。”
“小姑娘见过你的照片,听过你的歌,总是喜欢缠着我和商徵讲关于你和轸汐的事。”
讲到这里的时候,陆清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再控制不住眼眶里流转的泪水:“上次……念卿趴在我膝头,朝我撒娇让我讲讲你究竟和轸汐去哪里了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要是轸汐还在,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
“你那么喜欢小孩,念卿又是轸汐的孩子,你要是见了她,估计会高兴的舍不得撒手。”陆清嘉说,“而且卿卿可听话了,会乖乖吃饭睡觉,不哭也不闹,只要一说‘小舅舅’和‘妈妈’,她就立马爬到我身上,说要看你和轸汐的照片,听你们的故事。”
“念卿现在可迷你了,睡前要听你的歌,洗完澡要看你的电影,画画的时候也会把你和轸汐画上。”
“只是我和商徵都不会带孩子,任湛不在的时候,我和商徵总是把她弄得一团糟,裙子和衣服经常穿反,辫子也不会扎。她还嫌弃我和商徵毛手毛脚,每次兮兮一来啊,就要把我和商徵狠狠骂一顿……”
陆清嘉笑着说,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所以……你要是还在就好了,你那么有耐心,听商徵说你还会给轸汐织辫子。念卿一定天天粘着你。”
嘴角的笑,挂着挂着,又倏地塌陷了下去,犹如出现了裂缝的悬崖一角,最终还是逃不过崩塌。
“她总是喜欢守着百花巷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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