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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戏子。”司锦卿仍是语气平静。
“锦卿……”司母早已泪流满面,可柔弱无能的她在此刻除了伤心难过,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司锦卿软下眉眼,朝她浅浅笑了下,轻轻喊了她一声“妈”。
司母一怔,突然崩溃大哭起来,却只能徒劳的扯着丈夫的衣服,妄想他能手下留情。
司父目前还干不出一脚踹开妻子这种事,只好憋着一口气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无能泼妇!”司父气急骂了一句。
司锦卿厌恶的皱了皱眉。
满脸嫌恶愤怒的父亲、气急败坏的长姐、族人们暗暗兴奋的脸。
他头昏脑涨,突然觉得面前这一切都那样刺眼恶心,直到……直到脑海里浮现出衍衍带着浅笑的脸。
衍衍……
司锦卿倏地冲上前,推开周围试图扒开母亲手的佣人们,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母亲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司锦卿眸色温软,轻声对母亲说:“没事的。”
没事,我知道您迫不得已,也知道您已经为我做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事。
母亲仍是哭。
倏地背上一阵剧痛,司锦卿低低闷哼一声,连喊都没喊一句,只有唇边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
“小卿!”母亲惊呼。
司锦卿一言不发的拉着母亲转过身,轻轻松松接住了父亲即将落下来的第二棍,二话不说抄着棍子就毫不留情的狠狠朝大门外扔去。
“司锦卿!你怎么敢!?”司锦瑟被司锦卿大逆不道的举动吓到。
家棍象征着家族权威。
全族哗然。
从没人胆敢这样忤逆司家。
“孽障!孽障……你竟然为了一个肮脏的贱货连家族荣耀都不要了!司锦卿,为父从小教你的,是喂了狗吗!?”司父勃然大怒,身形不稳,全靠管家在一旁尽力搀扶。
司锦卿将母亲在长椅上安置好,淡然的站在不远处,冷冽道:“他不脏,他不是‘贱货’。父亲从小被祖父悉心教导,竟也出口成章。那请问父亲的素养去哪里了?”
“你……”司父脸涨得通红,几欲往下倒。
司锦卿面不改色,眸色冰寒。
他不想再和他们多周旋,既然父母亲都没事,那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衍衍还在等他。
“既然二老身体康健,那……”他顿了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我就先告辞了。”
告辞,意思就是不必再相见了。
也不会再见了。
司锦卿忍着背部皮开肉绽般的疼痛,转身就要走。
如他所料,门口被人层层围堵,好似他插翅难飞。
司锦卿冷笑着按响了大衣口袋里的接应器。很快整个司家大宅就被人包围了起来。
“司锦卿,你要反了吗!?”司父看着门外重甲重重,又惊又怒,浑身发抖。
什么时候,他居然在全族人的监视下背着司家养了自己的势力?
司锦卿眸色凛冽的看了他一眼,没再和他多说什么。对于父亲,他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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