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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参衍眯了眯酸涩的眼,在心里兀自自嘲道:夏参衍,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该放下了呀。
一切都该因为他的离开回到正轨。
……………………
气肃而凝,露结为霜。
霜降那天夏参衍生了场病,他该庆幸冬天生病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司锦卿并没有额外怀疑,只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他能瞒司锦卿一时,瞒不了他一世,司锦卿那么聪明的人,迟早会看出端倪。
他全身发热不止,迷迷糊糊里感觉司锦卿在给他穿衣服,想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夏参衍一惊,他直觉司锦卿要将他送去医院,便赶忙虚虚抓住了司锦卿的手,哑声求道:“我不要去医院……”
司锦卿反握住他滚烫的手放进衣袖里,轻声哄道:“衍衍乖,去医院病才会好。”
夏参衍蹙了蹙眉,摇了摇头说:“不要……我不想去医院……”
司锦卿有些苦恼。以往夏参衍生病他都是叫私人医生过来给他治疗,眼下辛由那么远的路等着他的医生赶过来怕是晚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将夏参衍先带去镇医院看一下,可若是夏参衍不愿意去,司锦卿又不想勉强他。
司锦卿裹着被子将夏参衍抱了起来,轻吻他的额头,低声问:“……衍衍难受是不是?去医院病好了就不难受了……”
夏参衍何止是难受。
那痉挛着的疼痛连同昏沉的头脑一起折磨着他虚弱的意志,可他不敢说,因为怕暴露,连缓释片都不敢吃。于是他只能任由那锥心刺骨的痛继续啃噬他蚕食他。
“您抱抱我就好了……”夏参衍突然呢喃着说,手心里还捏着司锦卿的衣袖,像是在极力寻找自己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司锦卿,这种互相依偎着的温暖已经终结五年了。
这五年里每一个冰冷孤独的夜晚都是他自己度过的。
每逢过年过节,他永远不在万家灯火里。
痛的时候他会吃药,也通常痛的在床上打滚,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用头撞柜子,妄想把自己砸晕,有时通常磕得鼻青脸肿;再或是拿一把刀划在身上并不显眼的地方。他妄图以皮肉上的刺痛来缓解脏腑里的冰冷。这一度导致他后来再不敢接任何需要露身体的戏。
当然有时候这些也未必管用,于是他也会在药物上不遵医嘱私自加量,所以他依赖上了药物,至今已经彻底离不开那些能短暂缓解他痛苦的毒.品了。
最终夏参衍还是在司锦卿的温攻强势下去了镇医院,好在今日天气比起之前几天还不算太过寒冷。
司锦卿只带夏参衍去了外科,等医生说是普通感冒他才放下心,抱着他找了一个暖气充盈的小房间打点滴。
从始至终夏参衍都在他怀里,连地都没下过。下车时司锦卿用围巾遮住他的脸,阻隔了外面的凛冽,居然也意外的温暖和惬意,连带着那疼痛都消了不少。
他们从不在乎任何异样的眼光,坦坦荡荡的相拥相依。
夏参衍吃了退烧药后在司锦卿怀里睡了一觉后,感觉上是好了点。醒来时两人还在医院,司锦卿带他单独在空置的单人病房里。镇医院的卫生条件并不很好,司锦卿不放心将夏参衍放到床上去睡,正好夏参衍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于是他就这么缩在他腿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点滴还没打完,夏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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