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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他说,“只有一个喜欢你的人,他不在了。”
有那么一刹那,林渡鹤想告诉他严武备已经死了,但最后还是没有。
“你想让我杀了你?本来其实是要丢给恒河处理的,但今天,有一个人说,人命不该这样被处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自言自语,“她说的是对的。就算能这样处理,也不该这样处理。所以我让你选。”
这处宴会厅如城堡的厅堂,高耸石质建筑带着回音,让沉默也变得晦暗不清。
过了很久,何株说了一个地方。
林渡鹤听完,坐在那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他起身,走出宴会厅,去外面待了很久。
大约十五分钟。
林渡鹤没有回来,进来的是两名护工,他们将何株搬到了轮椅上,带出餐厅。之后,他就将启程,去往那个他想去的地方。
加纳纳死后,桑德曼陷入了一段内部的厮杀。古老家族所控制的医疗器械领域被撕碎割裂,在三年后逐渐式微。
一股势力就像吞食碎片的鲨鱼,无声无息在其中穿梭,逐渐吞没过去桑德曼的产业,再将它们聚合起来。
在几乎吞没所有桑德曼的产业后,史可荷集团在灯屋上举办了庆祝晚宴。他们的首领了解这个家族,了解里面的成员,也了解那些人的弱点——有些是首领提供的情报,有些是首领身边那个孩子提供的。
如今的灯屋,又回到了最初的面貌——赌船。之前曾经继续办过医院,海上孤儿院,海上图书馆,海上电影院,但出于许多原因考虑,最后还是做了赌船。
泰荷拿着一叠不好看的账目找到他,那时候灯屋是海上电影院,在连续九个月的血亏后,他不得不把它改成赌船,以此回笼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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