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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时间里,暗中给通龙发去的。接着,这个人删掉了手机内的发送记录——也就意味着林渡鹤根本不知道这条消息。
通龙没有说话。他之后又接到了林渡鹤的消息,才意识到其中或许有问题。但是人已经杀了——杰德、利兹、他们的孩子们,都被烧成焦尸,掩埋在别墅后的林子里。
两人之间陷入了少有的寂静。
林渡鹤的手按上那片松软湿润的土,他感到眩晕和恶心,几乎要吐出来;但为了避免侮辱死者,他硬是忍住了冲动。
——这时,有两个史可荷的打手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他们手上,提着一个苍白得不知生死的孩子。
他们晃了晃那个因为低温症而失去意识的孩子:“我们在一个石头下的小洞窟里找到了这只小聪明,要一起处理掉吗?”
还没有等通龙回答,林渡鹤已经冲过去将孩子抱了下来,护在怀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是阿尔,他有很严重的先天心脏病。
第三十九章 “汪!”
严武备不记得这是他在灯屋上的第几天。
这里有一套严密的信息监控,也就是说,在船上,利用船只提供的WIFI对外通讯,所有消息都会被监控。他独自登船,也要独自把何株带回去,这次行动最近的支援位于公海东南侧一百六十海里外,属于行动组的人造岛。
现在的灯屋,是一家在菲律宾有登记的海上医院,在公海行动,船只隶属于美国人林渡鹤,何株与何秀的被害有挂钩,但也仅仅是有挂钩。根据菲律宾的落地法律,灯屋上进行的手术秉持双方自愿原则,并不违法。
他的手机在一开始就被收走。何株给他“镶嵌”了隔光头套与耳塞,剥夺了他几乎所有的感官。
金旺带着营养液和清洗工具,蹑手蹑脚来到了那扇房门前。
它是封闭的空房,里面什么装饰都没有,纯白的房间里,只在角落里,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被迫戴着和皮肉镶嵌的黑头套,项圈链子连在墙角的铁环,就像狗一样,这个人被拴在那。
他在地上不断扭曲,抓挠自己的身体。这是感官剥夺症的表现,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
金旺小心翼翼将加了消炎药的水泼在他身上,冲掉那些血迹还有地上的排泄物。突然被水泼到,严武备立刻应激了,疯了一样在地上拖着锁链窜逃。
足足过了半分钟,人才冷静下来。金哥开始每天熟悉的步骤,抓住一根从头罩下面伸出来的细管,把外面的管头和营养液的接头连在一起,将里面的液体营养流食挤进那根管子里。这是严武备的鼻饲管,他每日通过这个来摄入饮食。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狂奔出去;意识到接触者想离开,被控制感官的人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朝着金旺的方向伸手。
又是不知多久的寂静。
有人蹲在他面前。
无感的世界里,就算是空气的微小振动也激烈如刀刺。他又崩溃般的逃窜躲闪,地上的锁链被拽得哗哗作响。突然,项圈上的固定锁扣被人用钥匙打开了,“缝合”在皮下的项圈有了一丝空隙,从缝隙处透出光线。
一只手从缝隙处探进来,灵活的手指沿着他的脸庞摸索,勾住了他的固定耳塞,旋开耳塞的压力调节口。
耳塞缩小后,从耳道中落了出来。先是严重的耳鸣,再然后,好像隔着水面在听声音……何株的声音传来进来。
“小武啊……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严武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落泪,他在无意识地流泪。
我想带你回去。他说。
回去?
回去……
可是小武啊,你说的回去,是回你们那个世界吧?
手摸索他的脸庞,也碰到了眼泪。何株轻轻笑了。
“那个任人宰割的世界?”
“……”
“上学,工作,领工资,算着日子拿奖金,小心捧着自己的上级,随便什么外部环境变动都能把你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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