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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做。不想再回去单位也没关系,辞职也可以。
钱已经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就像金哥,这次回国,准备和前妻复合,然后带妻子和孩子一起走,他们在国内根本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财产,房子是租的,家具是自带的,只要她和他一起登上充气阀,到那条被誉为小天堂的游轮上,他就可以给她们从前根本想象不到的生活。
根本不需要什么进口家电什么扫地机器人,她不用再做家务,这都交给佣人。那些菲律宾的小孩子会跪在地上把地板擦得闪闪发亮,一个月的工资只需要一千块。
“跟我走吧,你看,这里的所有事情都那么糟心。”他让严武备躺在自己腿上——何株曾经见过加纳纳和阿修这样做,他一直都想试试,“我替你包下了一片土地,准备做射击训练场,你不是一直抱怨国内的射击场又差又贵吗?”
“我哪都不想去。”
“他们知道严文聪的事情了。他们就会不断提。人就是这样,恨不得把别人心里所有秘密都挖出来,他的失踪在当年有报案记录,有搜查记录,警方很容易发现……”
严武备不想听下去,他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绞在了一起,痛苦地抱着头蜷缩起来。
何株的声音是那么轻柔。
“和我走吧,小武,我带你去一个没人会提起小聪的地方。”
这样单方面的柔声抚慰持续了很多天。终于,今天的严武备眼神中出现了妥协,缓缓点了点头。
这一瞬间,应该是何株人生至今为止,最为明亮而愉悦的瞬间。
——按照原计划,他应该在上周就返回灯屋的。但因为联系不上林渡鹤,一直耽误到现在。
再醒过来的时候,林渡鹤躺在那张熟悉的古董床上。
这里是史可荷收购的罗马老排房,里面的家具都可以算是古董家具,因为保养用心,依旧散发着旧木的淡香。
身边坐着一个人,只是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他以为是通龙,厌恶地转过头。
“是我。”
这个声音,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一阵寒麻流遍全身。
“——已经宣判无罪了,所以想在罗马待几天,”加纳纳拿起床头柜上的特殊饮水器,递到他的嘴边。这是为了卧床病患设计的,饮水口类似吸管,但只要很轻微的力气就可以出水,“没事的,林,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需要担忧任何事情。”
“……我唯一想过的生活,就是没有你们的生活。”
“是吗?”
“……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决定我什么时候是棋子,什么时候被归还自由……”
加纳纳从椅子上坐到床沿边,附身轻柔地替他梳理散落出绷带的碎发:“我知道父亲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他已经死了,我不计较他的真正死因,随着他的死,许多事情都结束了。”
“……凭什么……”
“你觉得你在过去受到的伤痕,是钱无法弥补的?不,可以的,只要钱够多。一个亿怎么样?”他开出一个近乎不可能的价格,“我父亲身边所有的情人,没有一个人拿到这个价码的补偿金。”
林渡鹤看着他,眼神中空无一物。加纳纳叹气:“别说‘我不需要钱’这种孩子气的话……”
“加纳纳,你们为什么觉得人需要那么多钱?”
“不需要吗?每个人都喜欢它。”
“……我不需要。或者你来告诉我,我要它们干什么?”
“重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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