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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下他走了。”
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林渡鹤还觉得有些好笑。洛杉矶的山顶舞会持续了一个通宵,他们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鸡尾酒,那家伙喝醉之后,就又把自己扛回了酒店。
林渡鹤被他丢在床上,那人重重压在他身上,就这样睡了下去。
林渡鹤说,做些什么吧,这样很没意思。
通龙的语气带着醉意:“还没见过父母……”
“你见过了。”
“你还没见过,我的,父母……”
他说完这句话,就沉沉入睡了。窗外的私人山顶别墅进行着灯光秀,射灯从窗帘缝隙落在通龙的银发上,又把他的头发染成了可笑的五颜六色。
第二天早上,他把通龙推醒了:“把你父母的电话号码给我。”
男人还没彻底从酒中醒来,眼神迷蒙。
“——我得打电话过去问候,把他们的号码给我……很好。我去走廊打电话,”他晃了晃手机,“你继续睡吧,我和他们沟通完见面时间,然后我们订机票回去。”
然后林渡鹤走出客房,从电梯下楼,叫了优步直接前往机场。通龙被他丢在了酒店,不知道宿醉了多久。
加纳纳想了一会儿:“他也许也会把罪名推到你身上。”
“这种超出猴子的逻辑思维能力,他大概做不到。”
“他做得到。廖无非背叛了我,你父亲背叛了廖无非,你也会背叛,也会遭受背叛,人类从来不值得信任。”
“我觉得你也算背叛过我,加纳纳。”
“——你能否认我曾经对你的恩情吗?”
林渡鹤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那就为了我,把嘴闭上。我不会强迫你去指控通龙,你也可以选择完全相信他——你要做的就是把嘴闭上,完全闭上。无论遭遇什么都不能说。”加纳纳站起身,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无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林渡鹤望着他的双眼。
“只要你能做到,在这件事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说完,他坐了回去。同时会客室的门被人打开,外面进来的是桑德曼家族其他成员指派的保镖。林渡鹤被他们从椅子上拖起来,带向门口。
“你们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和他问个清楚,”加纳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船上有很多医生随时在待命。”有人回答他。
第一场手术结束。四个小时的手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花了足足六个小时。要是再谨慎下去,崩溃的不是医护,而是病人。
何株回到自己的房间,精疲力尽地准备泡个热水澡。但刚刚开始放水,电话就响了——指挥员让他临时加个班,带一个护士抢救一个心跳骤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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