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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阿遇可能早就和未婚妻同居,二人郎才女貌,阿遇会抱着她睡觉,他放在枕边的手机上还有李小姐发给他的短信。
但不管怎么样,都和孙姝予无关了。
他心里也只是难受了那么一下,便很快振奋起来,带着股麻木虚伪的顽强精神,孙姝予开始想明天的工作内容,想他的债务,想他还完债以后要做什么。
他拿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发现滨海一连下了四五天的连绵细雨居然在明天转晴。
孙姝予自我鼓励,自我麻痹,自我欺骗,心想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他的多愁善感被主管的来电打断。
“小孙,明天有没有时间啊,来顶个班,你不是说家里有困难,让我多给你排点班。”
“有的,我有,太感谢了。”孙姝予立刻答应,做出感激的表情,对着电话那头看不见的主管点头哈腰。
他太忙了,忙到连伤春悲秋的时间都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被挤压在想起阿遇的那个瞬间,他挂了电话,站在路灯下发呆,这一两分钟的放空时间对他来说都尤为奢侈。
最后孙姝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结束这漫长的一天。
他没有猜错,第二天确实是久违的晴天。
六点一到,闹钟准时响起,钟于眼睛睁开,从床上翻身而起,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从外面跑完步回来已是七点,他回房间冲了个澡,下楼时钟婉夫妇二人已经起床,正在餐厅中做早餐,不见于行,估计还在睡觉。
钟于同他们打招呼,“早上好。”
于雅正拍他肩膀,“跑步都不叫我。”
他把今日的报纸递给钟于,“你看这个新闻,美元要跌,你股票抛出去没有。”
钟于摇头,“我看看。”
钟婉递给他一杯鸳鸯。
“谢谢妈。”
钟于低头喝了一口,一边看报纸一边吃煎蛋火腿。
他早上的时间充分而又忙碌,吃完早餐还要提前预习老师放到邮箱里的PPT,更要准备小组作业,课程结束后还要去公司实习,中午的时间则会被他利用,用来预习下一节课的内容,晚上回到家看书,写作业,看新闻,看TED演讲,如果有多余的时间,那他会选择抄经。
钟于只抄《占察善恶业报经》。
他还不了解公司运作,主动要求于雅正不要给他太高的职位,物流部就可以。
他姓钟,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他是于雅正的继子,还以为是哪家大少爷开着宾利来体验生活,不想做的工作都丢给他来做,钟于只沉住气,笑着接过。
这个部门的工作繁琐复杂,不难上手,却是报关公司中最不可或缺,无法代替的一个部门,工作内容基本就是整个公司运作的缩影,在这个位置熟练以后去哪个部门都没问题。
钟于总是有种异于常人的紧迫感和高度自律。
于行的哭闹声在楼上响起,钟婉要起身去看,于雅正却按住太太的肩膀,体贴道,“我去看他。”
他抱着于行下楼,对着于行笑,俨然一副溺爱幼子的慈父模样,于行在哭闹,“我瓶子怎么都没了,有人丢我瓶子,妈妈……!”
于雅正好声好气地哄他,“你想喝饮料什么爸爸给你买啊,做什么要捡瓶子。”
钟于没什么反应,放下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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