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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得更红更湿。
雷托眯起眼睛盯着身下这张脸,滔天的兴奋和愉悦抢夺了理智的高地。林奈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武器,现在这把武器就在他手里,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味道。他手里正控制着这把武器的开关,只要多一个动作,就会是一次极其狂热的开火。
轮椅在两个人身下被压得不堪承受,发出抗议的声音。雷托几乎整个人骑在林奈脸上,他们声音太大了,控制不住,要不是雷托办公室那间防弹门厚得荒谬,也许整个防空洞里都能听到他们俩的喘气声。林奈结束的时候发出战栗的哭叫,雷托那只皮手套没有一寸是干净的。林奈有两分钟的时间完全丧失意识,醒来的时候男人正用手帕为他擦脸——
“你还有过别的男人吗,林奈?”
狙击手摇头,用平静的目光回答他:“你也不算。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雷托笑着点头:“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死人。”“从现在开始,你活的每一分钟都是我赏的。”林奈很冷酷。
气氛有点尴尬。“山,与。氵,タ”
林奈有点好奇:“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你?”他能感觉到雷托的态度很奇怪,雷托必然见过他,而且很了解他,才会以他为目标。既然两个人遇到过,那就是说林奈也有可能见过雷托,只是他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
雷托亲吻他的耳垂:“是。但你要自己想起来。我不能告诉你。”他把林奈扶起来,然后给他收拾妥帖:“我知道,罗曼死了对你的精神增加了极大的痛苦,但我希望你能好起来。林奈,无论如何,你的健康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林奈想起战友最后的脸,低头:“你把他的遗体埋了吧。找个干净安全点的地方,不用花哨的仪式或者墓碑,只要没有人会去打扰他就行。他的名牌寄回给他的家人,一会儿我写一封信一起捎上。”
这件事对雷托来说很容易:“好。”
林奈神情低落,雷托摸了摸他的肩膀:“他是带着荣光牺牲的,以后人民想起他,会记得他是一个英雄,至少是塞尔维亚的英雄。”
林奈对自己的上司已经完全失去信任:“谁知道昵,如果那只害虫找不出来,贝尔拉莫维奇可能会把整口黑锅推给下面的人。他们这些当官的,出了事也就只知道推诿责任,到时候把罗曼说成叛徒也不一定,反正人死了,百口莫辩。”
形势现在对塞尔维亚很不利。刺杀事件闹大了,所有人都认为是人民军在萨拉热窝人群聚集的市中心公然开枪,射杀了一个克罗地亚平民。人民军如果不拿出妥当的交代出来,很难平息民愤。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民族问题本来就很敏感,出了这种事情,恐怕很快就会有人上街游行。那些激动的大学生们,他们甚至不怕去军部的指挥楼前面静坐抗议。到时候,在舆论的战场上又会有一番腥风血雨的斗争。
舆论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塞尔维亚人就是在舆论上太劣势了,才会一直处在被动的地位。从克罗地亚独立开始,以美国为首的外国媒体就对塞尔维亚人轮番痛骂,来来回回就是没有人权、专制独裁这些字眼,翻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儿来。塞尔维亚人在他们嘴里简直堪比屠夫,他们杀人饮血、无恶不作,不做任何有良心的事情。外面的人接触不到半岛内的真实情况,就只能信任媒体。于是塞尔维亚人自从90年来一直处于舆论的下风,到了臭名昭著的地步,而压力最大的就是塞尔维亚政府和南斯拉夫人民军方。
刺杀平民的事实已经赖不掉了,贝尔拉莫维奇迫于舆论压力,最终必须要交出一个“罪魁祸首”。他如果决意要保住自己的位置,那就只能是下面的人来承担责任。
想到媒体这一层,林奈心里不平衡:“你们就只会背后耍阴招,要么就在记者面前装可怜,有本事正面打一场,躲在美国人背后畏畏缩縮的,算什么英雄?”
“躲在苏联背后难道就是体面的事吗?”雷托反问:“舆论场也是战场,怎么不算正面打?”“谁躲在苏联背后?那是他们先背叛我们的!”“那米洛舍维奇整天宣传自己是铁托的正统继承人干什么?①这话说出来,你们塞尔维亚人有几个是相信的?共产主义,阿,你相信共产主义吗?他米洛舍维奇当年一力修改宪法更换政治体制,现在,他倒变成共产主义的举旗手了。”林奈反唇相讥:“那也比伊泽特贝维奇被软禁在自己的总统府里强!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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